此时当家夫人、族长夫人乃他原配马氏。
苏马氏得了消息,一听这家人走得很快,想到了苏居甫那个恨其欲其死的性子,又想起苏谶虽远在临苏,可跟那几个大儒和书院的山长交情可一点也不弱,这朝廷上到今天还有为他说话的同窗友人。这家人他们家不是得罪不起,可真得罪了,麻烦也不少,马氏唯恐后面出什么她料不到的事情,是以等丈夫苏承一回来,就把这事马上报给了他。
苏承一听这家人进门连杯茶都没喝就走了,挑眉一问:“没说什么时候再上门来?”
“没说,就说是长辈不在,那他们就走,也没说改日再过来。”马氏沉吟了片刻,道:“看苏居甫那口气,看样子是不打算再过来了,定儿的意思是不给点颜色让他们看看,苏居甫看来是不可能有尊重你我,还当我们是他的长辈的意思了。”
苏承也没被她的话拢住,看着她道:“你不喜欢他们一家我是知道的,但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是先跟我说清楚。要是你们过了,这事经苏居甫的手由他再闹大,到时候伯父厌不厌我我不知道,但厌了你是肯定的,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们这些妇道人家的小肚鸡肠惹出来的事,到时候要是事情出在你这里,像上次那样让苏谶那儿子把理给占了,我就是想站在你这边,也于理不合,你说呢?夫人。”
苏居甫是不好得罪,可就是因着如此,这一年年的仇恨累积下来让马氏光听到此人的名字就会无端生出憎恨,听苏承这毫不偏袒的一翻话出来,她沉下脸,半晌后抬头与苏承道:“也就怠慢了一二而已,也没说不见,他们两句话不到就说告辞,气冲冲地就走了,这天大气性,就是皇亲贵胄也不见得比他们的大,还不是对我们家心存怨恨,见到风就是雨,恨不得就此找出我们的错处来,我看他们也不是诚心要来的,就是想拿我们一头,就此发作了而已,跟他们那个父亲一样,做什么事都要拿人一头,死守着好处不放。”
苏谶就是如此,当年他放走临苏,临走之前非逼着当时的族长和几个族老还有老护国公签下了他苏谶子孙世代享族利的契约,若不然他就不走,让苏氏一整个家族与他共沉沦。这事是他逼着族长族老们干的,压了所有人一头不得不屈就他的要求,老护国公因此对他这个原本看好的天纵奇才的侄子也败了最后的好感,苏承当时也是知情人,这些年对他这个心思狠决的堂兄也是不快得很,听马氏这么一说,他对苏谶的不快也被勾了起来,当下冷着道:“这倒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苏居甫那心计,跟他那个老父还真是一脉相承来的。”
“那……”马氏抬眼看着他。
“此事不急,容我再想想。苏居甫在的那应天府最近出了大事,我明儿去细打听听,看看能不能就此把他给折进去。”
苏承这开口再想想,就已打算把苏居甫折进去,马氏听了心下大慰,马上展了欢颜,笑道:“还是我夫家主大人厉害!”
见苏居甫倒霉,她就高兴成了这个样子,这妇人。苏承失笑摇头,心里想着就是要用点大手段,此次也要多施两分力,把苏居甫的前程彻底毁了,省得苏谶在那千里之外,还敢耀武扬威,无端碍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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