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明夏不在,带着她领的另一个小丫鬟和两个帮厨的粗使娘子去厨房做点心烧水去了。
苏苑娘让她带着人做点南方能蒸食的小点心备着,明后日好拿去送人,到了点就把火烧满抬起浴房,那时常伯樊起来也能洗漱一番。
苏苑娘已
处理了甚长一段家事,如今换了个新地方,这家事处理起来尚不到井井有条的程度,但万事有章可循,倒也不会显得不知所惜。
等到南和过来,说起家里事,苏苑娘又是一通忙。
他们到京里把多的日头,哪怕把今天算上一日也就六个日头,苏苑娘将将把带过来的家私物什清点完毕归纳库中就随常伯樊出去见亲戚了,等见到第二户就是她哥哥家她人就留下了,短短几日看着不长,但家里旁的事已累积了一堆。南和看他们爷和主母回来了,见爷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他还不敢上前拿家事叨扰这二位,现下主母主动找他,他当下就带上了那些需主人定笃的事情过来了。
南和初上管家之位,尽管这家是他们临时在京城里立的家,但这小家是在京城,论起来也非同小可,他便凡事谨慎了些,不管擅作主张,就怕爷事后与他秋后算帐。
南和自幼跟着他这位主人,比谁都明了他们这位当家爷的心可比嘴狠多了。
而在他们当家看来,奴仆能干的事,主人不一定要能干,但主人能犯的错,奴仆绝对不能错。若不然,养你何用。
南和是这段时日以来才知道对于他那点想强人一头的小心思,他们家爷早心知肚明。
他就是从小跟着当家吃过苦的,但主母是主母,他一个下人再强也强不过主母去。当家那日亲自跟挑明跟他说在他当家的常府里绝不会有奴大欺主的事,南和是被其敲打过才被带到京城来的,这下他也没了以前还对主母不以为然的心思,已无越过她的头去自作主张的想法。
那后果他担不来。
此前苏苑娘让常伯樊回来的时候跟南和说一声,让他把家里要紧的事情看着办。无关紧要的小事南和已经定了,这下要跟她说的都是要费银子的事情。
按南和列下的清单,和她之定下的那些加起来,家里要新采办的物什所费不菲,比苏苑娘想的要多了,苏苑娘算盘一打完,看着采办单子好一阵儿没说话。
南和见她看着单子不语,小心试探道:“要不,先把过年马上要买的那些都买了,那些大的物件等明年看看情况再说?”
家里的桌椅板凳这些,嶀爷在赁好房子后就买了新的置上了,锅碗瓢盆也是备妥了的,这新家看似什么都不缺,可要是把带来的下人的床被备好,打扫房屋的这些扫具备好,过年的柴炭米面菜备上半个月的,这就要花一笔。
更大的大头就在各个厢房上面,他们进来之时只有主人住的主厢房是床桌橱柜是展齐的,还有五六个客厢房是空的,里面就起了一张坑床,但这些依南和之见,没必要都要弄好,弄起其间一两间,过年的时候极亲近的亲朋戚友过来有住的地方就行了。
但这些不是南和能做决定的,他小心提议后便不再多说,安静等着主母的定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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