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没有,苏苑娘扭头往上看,苏仁鹏学着姑姑也是抬头,朝他姑父看去。
常伯樊见一大一小一人蹲着一人立着,脸上有着如出一辙的想问他的疑惑,他那如百炼钢的心顿时被化为了绕指柔。他张手单手就把小胖墩抱起,另一手把自己的妻子拉了起来,朝两张同样有些茫然的脸温声道:“仁鹏想吃什么糖?”
“芝麻糖。”苏仁鹏吸溜了一下口水,朗声道。
“芝麻糖。”苏苑娘看小侄如此答道,等丈夫眼睛随即看到她处,她也如此这般回了。
小侄爱吃的,她可尝尝,兄长买的,想必不差。
常伯樊只是习惯看她一眼。只要她在身边,他眼睛就会带着她一点,没想一眼看过去,妻子也成了讨糖的。
而她的眼睛就跟她的小侄一样明亮干净。常伯樊的心柔成了一汪春水,他抱着内侄,手牵着她往椅子走,嘴角带着笑,道:“好,这就让人去拿芝麻糖过来。”
等到苏居甫换了身衣裳和妻子说了几句话出来,就见他妹妹和儿子眼巴巴看着那个妹夫的手里的油纸包,他儿子还伸着小胖手,吸溜着口水,看着人的眼就跟看着亲爹一样的亲。
“这是?”苏居甫连忙出声。
他这一出声,那看着那个妹夫的两双眼睛朝他看了过来,其后,只见他的胖儿子身板一扭,小鸭子一样朝他蹬蹬蹬扑了过来,嘴里欢快地叫着:“爹,爹,仁鹏爹爹。”
果然他才是亲爹,比陌生的男人强了不知几何。苏居甫心中一宽,心道儿子果然是亲儿子,如此同时,就见他的妹妹跟在了他的儿子身后,亦步亦趋跟着来了,且她这厢神情间有些踌躇,苏居甫想宽她的心,忙扬起了笑容,笑容之深之真挚,便连他嘴边那不明显的酒窝都被带了出来。
“哥哥。”哥哥还是跟前世一样喜欢她,看着她的眼里有明显的欢喜,兄长的喜欢掩盖过了苏苑娘的胆怯,她跟在小侄的身后站在了兄长面前,忍不住心欢喜羞怯地叫了一声兄长。
苏居甫这一刻简直就跟投进了蜜罐子一般开怀欢畅,他实在难掩得意,朝那个妹夫投去了一个他才是被众星拱月的那个人的眼神,紧接着他抱起儿子,满面春风和妹妹道:“苑娘想哥哥了?担心哥哥?”
孔氏跟在后面看着不远处站起来的姑爷脸上笑脸渐渐僵凝,淡去,又听其夫说着明着好听,在她这个枕头人耳朵里听着实则有些挑衅的话,她在心里朝丈夫白了一眼,脸上却
是不显,她悄悄走到他身边抬起手,不着痕迹狠狠掐了他的腰腹侧一记。
刚在屋里,她一说罢妹妹进京对家里的帮忙和对她的体贴,她丈夫就笑得个傻子,孔氏还以为接下来又要听丈夫嘴里那些对妹妹夸了又夸的老生常谈,却没曾想在丈夫这次没夸人,反而酸溜溜来了一句:“其实那个常家小子配不上我妹妹。”
孔氏知道他跟姑爷早通信已久,在确定妹妹要嫁此人后,他还去信以过来者的身份教他妹夫如何自强之道。按说这郎舅关系早就不错,通了几年信的关系也牢固,这厢听他用如此口气酸溜溜说道自家妹夫,孔氏当时就有些好笑,一出来见他还暗暗得意上了,她都要被他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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