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爹已往那两处送了好些东西去了,她也要吗?
还是要的,不说常伯樊可能要搭上那边的关系,就是哥哥在京城也得靠着本家和护国公府的名头,岂是她想怠慢就能怠慢的。
苏苑娘心有不甘,还是点头道:“我晓得了。”
见她蹙眉,常伯樊不解,拉过她的手包在手里,轻声问:“怎地?”
苏苑娘不想说,只管摇头。
常伯樊无奈,不好逼迫她,便捏了捏手中的手。
苏苑娘被捏了一下,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她挨近常伯樊,小声跟他商量道:“去爹爹的本家和那位护国公爷老大人家,我们拿那些大的打眼的去罢。”
“可,拿哪些?”常伯樊认真听着,并虚心请教。
“把那组十二福给老大人吧。”十二个肖物像,皆是上好的楠木由巧匠打成,这在外面可是稀罕值钱的宝贝,但苏苑娘这辈子当家,再明白不过这看着精贵的宝贝在常伯樊手下委实算不得什么。这楠木出自与常伯樊相熟的山寨,巧匠是常伯樊底下的木匠师傅,这看着精贵的物什,在苏苑娘眼里,还比不得她银匣子里的一锭金来得贵重。
“
可。”那东西精贵,但在他手上着实算不上要紧东西,苑娘亲口提出,常伯樊当下便点头应允。
“把一桶精盐放两个木箱子用红布包好,占一个担子。”苏苑娘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极。
“可。”盐是他常氏顶门之物,是他要经办的每家每户必送之礼,一家送一盒是应当,护国公府门大户大送一桶也理当,是以常伯樊这声应得相当干脆。
“再挑一担山珍海味,用新打的红木匣子一样一样装好。”盒子好看,也算贵重,再装上北面没有的山珍海味,也是贵重物了,拿得出手。
“可。”苑娘但凡出言皆符合他心意,常伯樊只管点头。
他只管应声,也不说她,苏苑娘心下被他这头点得有些松快了起来,抿着嘴小小地笑了一下,方接道:“护国公府就这些罢,由我们家出这些算是大礼了。”
多了就过了,别人还当常家是什么万贯家财的人家。要知常伯樊可是上京来讨钱来的,不宜大过铺张让人知道他的日子如今还算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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