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撇过头去道:“惭愧,当时县令临时上门非要带孝松娘子回去审问,给常府一个交待,我拦了又拦,还是没拦不住。”
岳父都没拦住的人,岂是一介老人能拦住的?常伯樊没有怪他的意思,点头道:“伯樊知叔公已尽力。”
“倒是孝松这几天没什么动静,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也没闹事,我早上才过去过,也没问我他媳妇的事。”常太白又道。
说到这里,他媳妇来了,在常伯樊身边静坐着不语的苏苑娘这时站了起来,看着她走近。
“爹,大郎。”太白娘子见过公爹与丈夫,忙扬起笑脸与常伯樊夫妻道:“大当家和当家媳妇回来了?”
“婶子。”两人与她见过。
一见过人,不等常伯樊多说,苏苑娘先开了口,“婶子,我们旁边说话罢,就不打扰叔公叔叔他们和当家说话了。”
“诶,好。”
太白娘子与她去了偏堂。
一坐定,在外边候着的明夏带着通秋忙进来奉茶,苏苑娘看了她的这两个丫鬟一眼,见她们神色还算好,心便安了不小,与常六公家的大儿媳妇问起了她想知道的事来。
“婶子可知出事那边家里有什么异动?例如那天出进的人有什么不同寻常打眼的,婶子可有知道的?”
太白娘子见她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可算是领教了这长相柔美,一身端庄的当家媳妇身上的杀伐气了,以前可真是见少了,不知她的真面目。
“不瞒你说,”她问的太直接,太白娘子亦没有了打马虎眼的心思,“方县令上门上的太及时了,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差了家里的人去过问之前有没有出去通风报信的,一查府里还真少了个人,是马房那边一个叫乔大叶的马夫,他是府里的家奴,上有两老,下有四个小的,一家八口都是家里的家奴,我当天实在是想不通,他怎么就抛下了家里人跑了。”
说到这,太白娘子叹着气道:“这两天我都在打听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鬼,还真打听出点东西来了,这家伙听说是拐了城西一家的媳妇走了,那家的媳妇家里人也在找人,还找到我们府里来了。”
苏苑娘不禁颦蹙。
“那家的人说是这乔大叶拐了他们家的儿媳妇,说是有几个邻里亲眼看见乔大叶当天中午背着包袱,拉着这家的儿媳妇出了城门,”太白娘子比苏苑娘年长不少,膝下有三个儿女,说到这脸上亦免不了灿灿,“这几天城里也没少风声,说他们俩早就私通上了。”
“我记得他……”这厢,苏苑娘开口。
“啊?”
“他父母是前院的洒扫,他爹如我没记错的话,叫乔保平,还会点瓦匠活,府里瓦墙修缮的有他的一份。”
“对,就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