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堂大会,不止惊动了整个临苏城,便连苏夫人也沉不住气,当日赶到了常府。
“此事当真?这到底是为何?”一见到苏苑娘,一听到常家真的打开了大堂,急急忙忙赶来的苏夫人便问。
苏苑娘扶了母亲坐下。
“说啊。”她不急,苏夫人却是着急不已,“怎么就真成请辞了?我先前还当是外面的人乱说的,怎么现在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的一样了。”
“族人不信服他。”苏苑娘见母亲气喘吁吁,伸手是替她顺气。
苏夫人扯开她的手,急眼道:“他年纪尚小,威信不够,这岂是一日能成就的事?谁不是要熬些年岁才能熬出来的?怎么就忍不住了,他不该这等糊涂。你们啊你们,我的老天爷,这是身边没个老人就不成吗?你们怎么就不先来问问我们?尤其是你,你是他的妻子,家里的内当家的,当家的稳不住,你还不知道帮他稳稳?你是做什么用的!教你的都白教了!”
苏夫人说着连戳苏苑娘的额头不止,一连几下把苏苑娘的额头都戳红了,苏苑娘皱眉,心想娘亲这时候怎么最喜爱在意的就不是她了,反倒成常伯樊了,真是让她费解不懂。
“我帮他稳了。”苏苑娘可不觉得她没有帮他稳。
“你稳甚了稳?”
“我说他想作甚就作甚,我和他一道。”
“你这哪是稳,你这是添乱!他糊涂了,难道你也糊涂了?”
“他比我聪明。”
“哈哈。”
“娘亲,他不需要有个教他做事的娘子,他要的是一个和他一道站在一起的人,他的聪明够他自己用了。”娘亲被她气笑,可苏苑娘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她甚是认真地跟她娘亲解释着她的所作所为,“和他一道,是我能为他所做的最好的事。”
闻言,苏夫人的气息渐渐平了,半晌,她苦笑道:“我是看不懂你们了。”
“我也是。”娘亲说的的在理,苏苑娘点头。
“你点什么头?什么叫你也是?”苏夫人气极反笑。
“我也看不懂我们了。”苏苑娘与母亲说着心里话,“我是万分不想管他的,可我的心让我跟他一道,他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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