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娘在母亲的怀里动了动脸,细声道:“娘亲,苑娘并不聪明。”
是以前世的常伯樊,才有那么多的欲言又止。
“那你看明白了没有,他今儿是为你,还是为了讨好你爹,要我们家在京中的根底?”
“许是为我罢。”苏苑娘顿了半刻,低声道:“至于家里的,他是爹爹的女婿,哥哥的妹夫。”
有关于苏家的光,他早已沾上了。
苏夫人听着她低落的声音,终究说不出那等让她以心换心的话来,她这个女儿,情窍才开,她若是真把心思都放到了女婿身上去,等到有一天女婿变心之时,又有谁来把她被人扔掉的心捡回放回原位呢?
在她还没未尝过七情六欲,没见过太多人之前,这话她不能跟她的痴儿说。
顷刻间苏夫人就有了决择,与女儿笑说道:“你知道这点就够了,平日在家里,少跟他拗气。”
“我从不与他拗气。”
“那他跟你说话,你要多说几句。”苏夫人焉能不知女儿性子,换了个说话道。
果然,苏苑娘迟疑了,半晌后,她颔首,
答应了下来。
常伯樊有时老问她话,他在家时,她不是在画画写字,就是在默读书本,有些许嫌他聒噪,便充耳不闻,久而久之,常伯樊也看出来了,在她身边的时候话就少了。
苏苑娘隐隐约约觉得哪儿有些不对,但说不出来,经母亲一说,她有些明了了。
他在为她,想靠近她。
她并不想,遂以把他那些难以出口藏在细碎话下的情话忽略了,等到有朝一日他不再说了,也就是说,他就放弃了。
上辈子的常伯樊最后就放弃了,两人之间唯剩她能看得见的他的眼泪。
想起来真让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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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苑娘下马车时有些黯然,常伯樊看着岳父扶了她上来,连忙上前走到她身边陪她,探身问道,“马车太颠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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