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
“那你给她找去。”苏夫人怒不可遏。
“你这就不讲理了。”
“看你养的好女儿。”
苏谶却是笑得合不拢嘴,弹着信纸喜不自禁与夫人道:“二娘,你说我自来喜欢我憨儿那娇俏呆憨的性子,可为何她如今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与别的小娘子已别无二样,沾了好生的世俗气,我为何却好生欢喜呢?”
苏夫人一个没绷住,嘴角翘起,用眼睛刮了苏老爷一眼,方道:“你的小仙女下了凡间,你还怪高兴的起来的。”
“哎呀,下凡就下凡罢。”苏谶拿着信又看完一遍,抬头与夫人道:“我们仔细给她找找罢,临苏没有,周边找找。京里那边也给儿媳送个信去,也让替我们寻摸着,我们若是没找到合适,她那边也有人替上,欸,夫人,你问问我们儿,她可是真要上京城,有了个准信,我们也好往她嫂嫂那边去信。”
“哪有事求到儿媳身上去的?”苏夫人不认同苏老爷的主意,双眉紧皱道,“不用跟她说了,我来想法子。”
“这哪是求,都是一家人,哪有求不求的说法。你的心思我懂,甫儿也懂……”说致此,苏谶想及这娘俩,一个伤心没好好亲自照顾儿子几年,一个担心娘亲太过于担心想念他因而愧疚难安,母子俩皆是求而不能、求而不得,起因皆是因他败北南下,才让他们母子在长子年少时就生生分隔,苏谶不禁呆愣了下来。
“老爷,老爷……”
苏谶回过神来,朝夫人笑道:“儿媳是个好的,她跟我们长儿是一条心,你不用那才是生疏了。”
苏夫人心里五味杂陈,苦笑道:“不说这个了,能给他们少一事就少一事罢,我们已过多偏疼在眼前的了,不能太寒了他们的心。”
“你啊,就是想不开。”
“哎。”哪儿是什么想不开,苏夫人也想跟别的婆婆一样对儿媳妇指手划脚,可那是儿媳妇人在屋檐下受着长辈的庇佑,长辈有指手划脚的权利。可她儿媳自己一个人当着家,担着一家大小的苦愁,她也没帮过什么,她何来的脸面反过去让个小辈多做。
“要不我写信与居甫说。”
“老爷,这事我们为苑娘忙罢。居甫和儿媳妇有那个孝心,我心里清楚,可我们为人父母的,也没给他们担过什么事,也别给他们多找事。”
“说的什么话,儿媳前些日子不是来信,感恩你送去的银子物什?不是说正好帮了大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