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贵的。
常家再不济,还有钱。
钱打不死达官贵人,但打死他们这种的,却是轻而易举。
无人有心跟常伯樊斗狠,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悄无声息之际,皆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常伯樊一一冷视着他们,冷笑。
末了,他的视线定在了浑身僵硬的赵捕快脸上,他勾着嘴角,问:“请问赵捕快大人,可屈尊带常某去趟县衙找县令大人问问此事的来龙去脉?至于常家的人在此当中有耽误赵捕快带着弟兄们抓贼的,常某在了解情况后,定会跟您一个交待,您看可行?”
这下,赵姓捕快不止是身上僵硬,便连心口也因常伯樊的这句话滞住了片刻,差点昏厥过去。
这姓常的,说出这等话来,是要治他了?
他刚才太冲动了,逞一时之快,却忘了这姓常的这些年那些别人以为他死定了他却化险为夷的能力。
赵姓捕快的二妹小妹皆是张县令身边人,都很得宠,但赵捕快也知道,到了真正重要的时候,那位大人绝不会因为两个小妾保他。
只能靠自己,自己把碗砸了,那就把碗补起来,赵捕快能当上临苏县县衙的捕快头子,靠的从来不是他的拳头,而是他的脑子,是以才能让拳头大的人屈居于他之下,被他管着,这厢他脑子急速转动,脸上已逼着自己露出笑来:“看您说的,赵某只是看贼人逃脱,一时着急,口不择言了,还请常当家大人大量,见谅个一二。”
“如此,常某也能理解,”常伯樊点头,神色也好了许多,“既然到了这步,您的人没抓到,也不好跟县令大人交待,那常某跟您去,您看可行?”
这赵捕快哪还敢多说,当下苦笑连连:“是是是,您就别您了,您还是就叫我小赵罢,我这就带您去。”
至多路上逮个空档,跟他告个罪,这姓常的不好惹,但他也有一点好,就是极识时务,想来他也只想多一个朋友也不想多一个敌人不是?他赵某人虽然可能当不了他的朋友,但必要的时候还是能帮上一点忙的。
一想,赵姓捕快心里大稳,这厢他脸上堆满了笑,已接近谄媚:“说起来是我带着弟兄们太唐突了,过来也没跟您招呼一声,这是我的失职,失职,常当家,您大人大量是声近闻名的,您务必要体谅我们弟兄一个啊。”
“是啊是啊是啊。”赵捕快底下的人赶紧跟着附和,就是那最不通人情世故的,看到不好说话的兄弟们突然好说话了,也知道情况不对,赶紧低头跟着兄弟们一块儿朝常当家低头。
“赵捕快也是尽忠尽责,常某不敢怪罪,也不多说了,天色不早,赵捕快有时间不嫌弃的话,就和常某一道去趟衙门,常某也好就此给张兄一个交待。”
这是非要去,但口气好多了,赵捕快估摸着情况不是太糟,而且这姓常的太精了,他不是对手,还是交给县令大人去对付罢。
赵姓捕快也顾不上张长行又要骂他没用,这下躬着腰作着揖,请常伯樊走:“您说的哪里话,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您先请,我这就跟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