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妹妹板起脸来,还是让人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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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苏苑娘说罢,话尾刚落音,坐在她对面的常以公提高了嗓子,不可思议道。
苏苑娘含着浅笑,半垂着眼看着膝盖上泛着光的绸裙,“是,恭喜您家得中。”
这……
常以婆朝丈夫看去,略没有了主意。
这也中了?
“当家,我家孝义也中了?”常以公站了起来,急促道:“伯樊媳妇,这可开不得玩笑。”
“不是玩笑。”
“那你前天昨天不说,怎么非要等到今天才说?”常以公又怒又惊,道:“这是大好的事,有何可藏着掖着的是?伯樊媳妇,不是老夫倚老卖老非要说你,三家都高中的事,为何非得一家一家说,你这是……这是……”
常以公以一脸费解,愤慨地盯向了苏苑娘。
到底是发难了,苏苑娘抬起眼。
“到底是为何,还请你给我们说说,你不知道,我家里老人还以为他寄高望的曾孙没中,这两天……”常以公痛不欲生,垂首无力道:“险些都要病了。”
来的时候,不是说要对这当家
媳妇顺着一些么?怎么老头子却责怪上她了?这厢常以婆见常以公径直接连发话,有些傻眼,不知他临时打的什么主意,便坐在椅子上尖耳听着,不敢轻易接话。
“是我之过,是我想一家一家跟您三家当面说。”苏苑娘直直看向苏以公,嘴边淡笑不减,“不知老祖可有大碍?”
“大碍谈不上,”常以公摇手,眼睛盯着她脸不放,“我就是想知道,为何一样的大喜事,你就得一家一家说不可呢?你就不知道我们等着这消息有多久了吗?都是全家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好不容易消息等到了,你却……唉!”
常以公一身说不出来的失望。
“以公公是觉得我三家挨家当面报喜有失欠妥?”
“你觉得呢?”这当家媳妇太有意思了,不自检还敢质问,常以公不怒反笑。
从祖庙那次他就应该知道,这就不是个守规矩的人。
还以为她是个懂礼数的大家闺秀,没想这等桀骜不驯,他居然看走眼了。
“我这般做了,自是以为是最好的,只是看以公公不喜,就想听您说说,是我哪儿做的不好?”
还推到他身上来了?常以公起先的发难,只是想找回些面子,却没成想,这妇人一点面子也不给,这下他是真怒了,正要扬言让她当家的出来跟他说话,她没资格和他言语,却被常以婆拉住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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