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樊听的仔细,这厢他点头,认真看着她,“还有呢?”
“送是没法家家都送去的,那就正面以对。”苏苑娘心不在焉看着奇丽绚烂的云彩,漫不经心道:“是人都有短处,他们捏我的,那我就捏他们的。”
哄是哄不好的,常家诸多上了年纪的人尝过富贵的滋味,他们胃口大得很,只擅贪得无厌,学不会适可而止。
“捏他们的短处……”常伯樊轻笑了起来。
苏苑娘回过头,静静看着他。
她不明白他因何而笑。
“苑娘,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吗?”常伯樊收住了笑。
“是。”
“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是她用一生体会到的。
“唉,傻苑娘,”常伯樊迈开了方开顿住的脚步,牵着心思全然不在他身心的妻子往飞琰院外走,“为夫听你的。”
听你的,是好是坏,还有他担着。
常伯樊牵着她,脚步雀跃,时不时回头看她。
苏苑娘看他一眼,见他不是要说话,就又看她的晚霞去了。
今日的晚霞与前些日子的不一样,更绚烂许多,前些日子画的被父亲拿回家去了,得空她重新画一幅罢。
不知等画完,还能不能得到父亲的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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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夫人,飞琰院的来了。”
下仆跑着进来报信,却没想话刚说完,就挨了大爷一脚,只见大爷朝他怒喝:“什么大爷,叫大老爷,老子是大老爷。”
以往大爷嫌大老爷老气,死气沉沉,家主被叫老爷后也不许人叫他大老爷,如今不知哪根筋,又让人叫大老爷了,下仆大腿被踹了一脚,
一时疼得起不来,干脆跪在地上求饶:“是,老奴错了,是大老爷,大老爷,飞琰院的来了。”
他不敢说是家主老爷来了,他敢这般说,那就绝不是踹一脚就能了的事了,下仆这一点之前就知道了,绝不敢犯错。
“叫他们进来。”常孝松怒道。
“是,老奴这就去。”五旬的老汉撑着地爬起来,一步也不敢停滞,往外跑去。
这小院子,就不是常孝松说“进”,家主才能进的地方,哪怕是之前的长乐院,也绝没有要等到常孝松点头,一府之主才能入的地步,等到老汉瘸着腿出了小堂没几步,就见堆满了物什的小院子里已经进来了几个人,家主和家主夫人带着几个丫鬟来了。
常伯樊给了庶兄一处不大不小有两进的院落,周边围着两排矮屋,足够一家人和十来个仆人住了。
不过大房东西多,他们在长乐院的东西一搬过来,现眼下挤得院子里都无处下脚,大房院里的仆人见状,虽有些慌张,但也来了不少人过来搬出了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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