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这长工胆儿这么大。
那长工只是看不惯,没想丢了活计,大管事的一说闭嘴,他就连忙应了,“是是是。”
说着他就驼着背飞快出去了,一出去他就长舒了一口气,转念一想又不知道等会大管事会不会收拾他,气的他踢了墙壁一脚,嘴里啐了一口:“去他娘的。”
如若不是惦记着这位孟家二姐姐当年送他半个馒头的情,他哪会强出这个头,他还有一家子指着他养活。
“二姐姐,我可是还你了,以后你就别怪我不管了。”把良心还了回去,这长工嘴里念念着,开始为自己在常府的活计提心吊胆了起来。
这厢,苏苑娘瞬间就知道了那长工的意思。
人一走,她道:“大管事,这家大伯在哪你可知道?”
他不知道,但不知道是能打听到的,大管事苦笑,“夫人,这种家里人都不管的事,您就别管了,小的说句不好听的,这种事管的了一次,您管不下一次,于事无补,再说,您也听到了,回一次娘家,就打的更凶,这要是管一次,更受罪的还是那一位。”
是以,就不管了?
“娘子……”这厢,胡三姐又着急地叫了苏苑娘一声。
“夫人。”旁马功在旁瞥了这给主人惹祸上身的丫鬟一眼,也沉声叫了苏苑娘一声。
苏苑娘从沉思回神,朝两个人一起摇头,“我不管,也管,大管事,你去打听下这家大伯人如何。”
“夫人……”
“旁管家,”苏苑娘淡淡道:“要是没看到
,我就不管了,看到了我就得过问一下,不知仁,无以立。”
这是诗书人家出来的娘子身上才见的天真,这人世间的事情哪儿是那么好管的?这世上不公的事处处皆有,岂是她一个妇道人间能管的了的?但她上面有爷在,好在有爷在,旁马功心里叹气,脸上却不显,恭敬回道:“那小的知道了,这就去打听。”
“好。”
旁管事去了,不知为何,管事的一走,三姐却哭了。
“招娣姐姐。”知春惊了。
明夏和通秋也如是,连忙上前,不等她们安慰,三姐抬起袖子胡乱擦掉眼泪,朝娘子道:“娘子,三姐心急了,我大姐也在夫家被打过,如果不是我爹带我们过去,我大姐都要被那个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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