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娘被他眼中的笑迷住,呆了片刻,方才摇头,为自己叹了口气。
她从没有不理会过,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皆未曾,爹爹和娘亲皆曾细心教过她治府和管家之道,她有听在耳里,只是前世不知为何,走到了那一步。
自己终归是有错的。
“你……”
“我……”
俩人异口同声,这厢常伯樊嘴角翘起,靠近她,用鼻抵鼻,亲昵地道:“苑娘,你说。”
苏娘烦这时恼他靠得太近,但心中的话不得不说出口:“我会管的,只要我在常府一日,我就会管一日。”
这是她为妻,为妇之责,上辈子没有做好的,这辈子她会做妥了再走。
常伯樊嘴角的笑意渐渐消褪,慢慢地,他搂住了她的腰,抱住了她娇弱但温热的身体。
她在他的怀里。
他没有问她,为何一次又一次要说一些提醒她不想呆在常府、不愿意在常府久留的话,没有问她为何不愿意嫁进常府,之前为何要答应岳父她愿意等他,愿意嫁他,让他错觉她亦心悦于他。
常伯樊不敢问,怕一问,一切会烟消云散。
“孝宽嫂子的事,我答应你了,你跟她去说就是,条件就如你之前和她谈的。”常伯樊抱着她,闭眼忍耐着心中的钝痛,闻着她颈后发丝的香味,淡淡道。
“可有不妥?五成五是不是少了?”
“呃?没有。”是没有。
“你拿的会少吗?”
“不会。”常伯樊推开了一点她,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她看不出喜怒哀乐的小脸,“苑娘,你担心我吗?”
苏苑娘点头,“你做事,要拿银子的。”
是他去打点,应该要拿银子,而且他缺银子,更应该拿。
“你呢?你想要什么?”禁不住,常伯樊把心里那句最不敢动的话问出了口。
“我?”苏苑娘敛眉,她要什么呢?这事她要拿什么好处?银子吗?银子她不缺的,
拿多了也无用。
但做了事,就要拿好处,有来有往才是长久之道,这是前世长嫂后来教予她的,苏苑娘铭记于心,这厢她快快地把好处想了出来,“等事情成了,我要和爹爹娘亲在一起多住几日,我要回去。”
假若那时她还没回家的话。
“你……”常伯樊摸着她的脸,“要这个?”
“对的。”苏苑娘想也不想点头。
常伯樊带着笑去亲她的脸,仿似很高兴的样子,“好,听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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