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常伯樊顿住。
“可以吗?”苏苑娘问。
“这……”常伯樊想起是他让郭掌柜去问她的意思的,原来她的意思是这个,怪不得要亲自前来与他说,常伯樊耐心与她解释:“我知道你是可怜他们,但这个不好接,一是他们不是我们家的人,二来他们上面还有长辈,家里还有家里人,我们不是他们最近的亲戚,出什么事都轮不到我们管,你可知道?”
她自是知道,她还没傻到那个地步,苏苑娘点头,“我知道的,但有办法把他们接来。”
“你有办法?”心上人自打进门就让他一日比一日惊诧,常伯樊都不知要如何形容才能说清楚此时此刻他内心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苑娘知道的,比他以为的要多太多了,他以前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她是如此的敏慧通达?
到底是他小看她了,跟她相处的时间太少了,常伯樊心道,往后必要多与她在一起,如若出门不远,能带着她就要带着她。
看来,府里势必要清洗一遍,好让他带着她出门后,府里好无后顾之忧。
“有,”苏苑娘说给她听,路上她想着让常伯樊把人接过来是太强人所难了,所以她在路中就想好了主意:“拿银钱换。”
常伯樊愣住。
“那家人,不稀罕人,稀罕银钱。”苏苑娘肯定地点头。
若是稀罕人,前世就绝出不了那等的事来。
“你等等……”常伯樊听出了她的意思,捏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说话,过了片刻,他已想好了主意,但有些事他必须要跟苑娘先叮嘱好了,“好了,为夫有办法解决此事,你要接他们过来这事是不行的,但我有办法接他们出去安生养病,你看可行?”
“以后也不能回去。”三叔夫妇所在的家,是个会吃他们的地方,他们不能回去,回去了还是会没命。
“好,不回去。”常伯樊耐心地答应着,末了,他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苑娘的眼,异常认真地问道:“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要这般帮他们?”
“没有为何。”
“苑娘。”
苏苑娘被他叫得耳朵疼,勉为其难地说了心里话:“他们可怜,而且是经由我起的事,才生出后面的事来。”
她要负责。
她真是傻得可爱,常伯樊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伸手揽她的腰圈住了她,不断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哄慰她道:“不关你的事,是这家人的心邪了,才好好的自家人不当,非要弄出仇人的事来,你若是不好,猛三叔一家哪会有一个经你的手逃出生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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