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只是点头,没有笑容,常伯樊很是失望,到底是比不过她对父母之情,他难掩失落,自嘲一笑偏过头。
苏苑娘来不及掉头,看到了他那抹难过的笑,顿时心生闷疼,但一转头,看到了她爹爹的笑脸,那抹因常伯樊而起的闷疼便被她即刻抛到了脑后,只管专心听着她爹爹与那位兴致不减的大伯兄说话。
一顿说话,苏谶在
府中用过一顿饭,又当场泼墨了一番,才在日落之前,众人的挽留之间回去。
他这一来,大房那边尚犹不死心,蔡氏之母当晚去拜访常家的族老长辈,试探着说苏氏的不通人情,但被人打着哈哈含糊了过去,无人与她一道指摘苏氏。
她这一走动,也是坐实了常孝松的不安份,尤其正逢仓促祭祖这种大事之际,每家出人出力还手忙脚乱,他不帮忙即罢,还来添乱,还把岳家蔡家拉了进来,此等不顾大局,这引来几位族老的极其不悦,如此更是无视了常孝松,即便是第二日他出来跟人说话,也无几人搭理他,更不让他碰触到祭祖之事,免得生乱。
这日一整天,常孝松在外走动了一天,见到他的人唯恐躲避不及,被他堵到的,他没说两句话就借托词走人,这气得常孝松回去关起门砸了好几个杯碗花瓶,蔡氏上前劝阻了一句,更是惹得他火起,被他抓着头发打了一顿。
蔡母过来劝,如若不是下人拦得及时,差点被波及,末了母女俩抱在一起在客堂中哭,常孝松发过邪火,也知道后怕,跪在蔡氏娘和蔡氏面前抱头痛哭:“娘,娘子,常孝鲲这是要逼死我们啊,有他在的一日,绝计没有我们过好日子的一天,是我无能,是我没用……”
说着,他打起了自己的耳光,蔡氏一瞧,顿时心疼,扑过去抱着他大哭道:“夫君,你别打了,珍敏知道你的苦,你且等着……”
蔡氏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满脸狠戾,“他们的下场!”
常孝松要的就是这句话,哭倒在了蔡氏怀里,引得蔡氏对他更是怜意四起,对常伯樊和苏氏更是恨之入骨。
“可怜啊,我可怜的女婿,我可怜的儿,苍天无眼,苍天不公啊,那常孝鲲不孝啊,父亲死了就连兄长也不认,他没良心,不得好死啊。”蔡母见女儿女婿抱在了一块,看女婿那弱态,就知道往后常家到了他手中,还不是女儿说了算?一想往后能得的好处,这前面常孝松当着她的面打她蔡家的女儿起的火气顿时就没了,这下抹她着泪,拍打着地,哭天喊地伤心诅咒道。
这厢大房哭作了一团,客堂门边,被下人抱在手上的常孝松之子常生贵小小的玉脸上也是一片恨意,他看着门内哭得伤心难过的父母还有外祖母,他握着拳头扬着手恨道:“打死常孝鲲,打死二叔。”
抱着他的下人被他的恨意吓到,心里发怵,嘴里却是笑着哄他道:“小公子好生志气,您这般孝顺,大爷夫人听了不知有多欢喜。”
“哼!”五岁的常生贵冷冷地哼了一声,“谁欺负我爹娘,我就让谁不得好死!”
“别,”下人连忙在他耳边悄声道:“小公子,这个我们私底下说说就好,你可别在那边这么说,更不能在二爷二夫人面前说这些话,要不到时候扣了该您的那份份例,这就不好了。”
“他们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