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好,你就不用担心你岳母与我了。”常府管着临苏出盐之事,下面还有着诸多行当,作为当家人,他时常游走于外,不可能天天盯在府内,苏谶知晓府内事只能他家苑娘一面独挡,但常伯樊有此保证,苑娘有丈夫作为底气,也算是无后顾之忧,事情只要做得稳当,让人拿不住话头手柄,不管是何事皆无大碍。
“小婿谢岳父大人海涵,”稍顿,常伯樊又道:“伯樊对苑娘之心,日月可昭。”
书房外,拉着女儿站在外面的苏夫人闻言不由满意颔首,探身与女儿轻语:“不枉你等他多年,非要嫁他。”
苏苑娘哑然。
不是非要等他嫁他,而是……
一时之间,苏苑娘也有些不太记得当年为何父母允
许她悔婚,她为何要等他去丧成婚的执意了。好像是她不喜生变,也有些她不厌恶他的原因……
也好像是……
是她答应过他,答应他她会等他来娶,她有承诺于他。
苏苑娘终于想起来,她最初会愿意嫁予常伯樊的原因。
“还算真心。”苏夫人满意,伸手敲门。
“谁?”门内传出了苏老爷的声音。
“老爷,是我,还有闺女。”
“进来。”
苏夫人带着女儿进房,房内,常伯樊看着自家夫人低着头跟着岳母径直走到了岳父身边,经过他时,丝毫未作停留,还是岳母回头看到,好笑地推了她一下,她才茫茫然走到他身边。
常伯樊好笑,也有几许心酸。
不知何时,苑娘才会如此依赖他,他走去哪,她就顺着他走去哪。
“你……”你为何要执意娶我?走到他身边,苏苑娘抬头,想问他为何非要娶她,但话到嘴边,只剩惘然。
她是知晓为何的,无非是他喜欢她,无非她是苏家女。
她不俗,他亦不凡,外人皆道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为何却有那等宁死不见的结局?
她死时,他的痛泣声那般伤悲,谁又能言道他对她未曾生过真情。
“什么?”她止住嘴,常伯樊不由追问。
“爹爹,给我两副书画。”苏苑娘的眼已瞧到了墙壁上父亲作的画上,想着来的时候要给他多要两幅画添补那些他送的礼,便开口。
“什么?”这下,换苏谶作问为何了。
他看着眼睛在书房游走的闺女,饶是女儿是苏谶一手带大,苏谶有时也有些跟不上她的想法,当下颇为汗颜。
女婿也颇有些辛苦,往后不应过于为难他,应该对他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