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一边骂着,一边坐在了正堂中间的座椅上,气得胡子都吹个不停。
看他小胡子一翘一翘的,孟姜觉得十分好笑,刚刚儒雅俊秀的印象完全破灭。“父亲一见面就兴师问罪,却不问我过得好不好,不问我为何宁愿一个人拉扯孩子也要和离,还真是让人寒心。”
“我那好继母和广义侯夫人是堂姐妹,对于这二人我做过什么,您难道不知道?白莲花的故事满京城都知道,您不会耳朵不好使,到现在还一无所知吧?”
孟父狡辩道:“张文莲做的事情是不对,但与你继母有什么关系?而且女人要大度宽和,主动想着为丈夫纳妾才是,怎么可以心生嫉妒?”
孟姜:“……”可去你的,白莲花和秦正焕那一对渣男贱女是普通的纳妾事件?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满京城只要是正常人都同情孟姜,她这个父亲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可真是想让人把他的猪脑子给爆了!
孟姜冷笑道:“那我祝你和继母之间出现一个张文莲,祝弟弟和他媳妇之间也出现一个张文莲,祝你们和和美美过一辈子。”
“还有,若没有两个姓张的女人在背后撑腰,白莲花也不敢闹到这么大。她们既然联合起来不让我好过,那我反击一下下应该没错吧?”
孟父瞪着孟姜,见她一脸讥讽的模样,心里明明气得要死,却还记得这次来的目的。
孟父拿出一副慈父模样,叹气道:“你呀你!算了,你现在连女儿都这么大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反正离也离了,小家也立起来了,还有王家给你撑腰,我这个父亲可有可无。”
“至于你继母,她虽然可能不是好继母,但她好歹进门二十年,而且养儿育女也有功劳。况且是礼部官员,若是休妻说出去不好听。你可以埋怨我自私自利,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替你做主,将她休弃。”
“我这次来是听到风声,有人说你和锦衣卫徐池相识,不知是真是假?”孟父试探道。
孟姜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突然提起这个,面无表情道:“一面之缘而已,又怎么了?”
要不是碍于孝道,孟姜不好将人直接打出去,不然这会这个男人的腿都要断了。他的名声、他的官位,远远比孩子的幸福更重要,多么恶心人。
但现在还不是明着撕破脸的时候,孟姜只好忍耐着。
孟父继续叹道:“秦正焕可能不是好东西,但好歹还是个正常人。徐池这个人阴晴不定,他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利刃,随时都会杀人。”
“对你好的时候可能还成,对你不好了可能会让人生不如死。这样的人真的不是我们这种人家可以招惹的,你懂吗?”
“尤其他现在又牵扯进几件大案子里,上个月差点被人弄死,跟着他多危险。”他不是怕女儿危险,就怕女儿连累到自己的前程。
孟姜讥笑道:“您多虑了,我和他完全没熟到这个地步。他虽然可能不好,但他杀死的也都是贪官污吏,并非滥杀无辜,还请你不要这么污蔑他。”
“而且您要是担心以后惹上麻烦,咱们现在就断绝父女关系,我完全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