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气得用拐杖敲地:“竟然敢欺负我们家孩子,老娘明天就去掀了他们家房顶。快,去把你爹叫回来,他外孙女都让人欺负成这样子,他天天给朝廷卖命有个屁用。”
孟姜大舅母冷笑道:“秦正焕那小子读书不咋地,当差不咋地,在骗人这方面倒是精明。母亲您别生气,我带着咱家男孩子们去把他们家拆了去。”
王南:“……”忘了大嫂想当年也是京城马上一枝花,曾跟着父兄去西北混过几年了,失敬失敬。
三舅母立刻附和:“大嫂说得对,实在不行让大嫂回娘家调点护卫过来,咱们踏平他们广义侯,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一家子女人一个比一个凶猛,王南觉得又好笑又委屈。爹总嫌弃他火爆脾气,明明他可乖巧了。
王南赶紧劝道:“娘,大嫂,你们先别着急,孟姜也没那么惨,你们明天见到人就知道了。我爹和我两个哥哥毕竟是高官,御史们都盯着呢,闹到了容易惹事。”
老夫人冷哼道:“你个没出息的样子,御史们每天闲的打屁,没事也能找出事来显摆自己还活着,老娘能怕他们?”
“再说了,大不了咱们一起回老家,当个教书先生也比受窝囊气强。”
话虽然这么说,但王家能发展的蒸蒸日上可不是靠蛮干,自然不会真的这么处理。
第二日,孟姜大舅母带着三舅母和一些婆子去了广义侯府。
在家里还凶如老虎的女人,下了马车后却都拿着帕子擦眼泪,旁边婆子还劝:“两位夫人,广义侯府如此对待咱们家姑娘,还要坚持休了咱们姑娘,好迎娶那个白莲花进门。”
“他们做的事情天理不容,您二位可不能再哭了,该给咱们家姑娘撑腰才成呀。”
孟姜大舅母哭着叹道:“他们不仁不义,咱们却还得讲究三从四德,只能认命,哪里敢讲理呢?”
三舅母也哭道:“当年咱们一八零八抬嫁妆进门,五万两白银压箱子,可他们广义侯府却用了大半嫁妆补贴家里。到了这时候,都休妻了却还要把白银全部留下,说白莲花手里没钱,得给她留着养孩子。”
妯娌俩当街抱头哭泣:“咱们阿姜怎么这么命苦哟。”
众人:“……哎哟,广义侯府真够不要脸的!”
“他们竟然还有脸休妻,应该是休夫才对!”
“对对对,嫁妆必须全要回来,给狗花了也不能给秦家人,他们猪狗不如!”
大舅母和三舅母卖卖惨,再加上有心人引导,激起民愤一片。
老百姓们之前听戏文已经够生气了,本来就为孟姜鸣不平,现在听到她这么善良的一个原配竟然被渣男给休了,连嫁妆都不返还,大家恨不能把广义侯府砸烂了。
“休夫,休夫,休夫!”一个人喊出来,一群人跟上来,声势越来越浩大。
见到这样子,大舅母和三舅母对视一眼,继续哭哭啼啼进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