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源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挥挥手：“只要好看，钱随便开，我都可以。”

孟姜笑道：“别听你嫂子逗你玩。莉莉是我第一个客户，所以我给了一个折扣，她这两身下来才一千块。虽然是很多人两三个月的工资，但其实也就是你一顿饭钱而已。”

“你要真想做，就和你嫂子一样待遇，都按这个价格给你，成吧？”

王思源可太开心了，“那我做上四五套冬装，等明年开春再说新的。”

孟姜笑了：“您想多做，我手也没那么快。您这身材这么好，穿旗袍就很美，外面罩上云肩或羊绒大衣都很搭。到了暖气房中一脱外套，别人都是衣服裤子、顶多是普通裙子，您这旗袍绝对是最吸引人的。”

“刺绣大装其实用处不大，只有特别正式的场合穿才能显出气势，平时穿会有些用力过猛的感觉。今年只做一身，过年的时候穿就可以，您觉得呢？”

刘莉也插话：“旗袍几乎不用刺绣，做起来也快，你还能穿上先美美，等到了过年穿上中式礼服惊艳亮相，这多好。”

王思源一想也是，自然是愿意的。

孟姜笑笑：“我先画几张图，你选好了图和料子，后面做起来就快了。只是这阵子杨毅天天泡在西山村那个案子里，我一个人带孩子，难免会稍微慢一些，还请你体谅。”

刘莉皱眉：“案子还没结果？我听谁来着说过一嘴，好像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想要讹一个企业家的钱？”

孟姜：“……”王金平要不要脸，竟然到处栽赃陷害老百姓！

她叹气道：“事实真相还真不是这样的。我从小就住在那个村子附近，知道的实际情况多一些。”

“你们简直没法想象那里有多惨。好些四五十岁便患上肺癌、肝癌，这还不震撼，毕竟年纪大了不引人关注。”

“可是你们能想象到刚出生的孩子竟然没有手和脚，只是一团会呼吸的肉吗？”

看刘莉和王思源被恶心到了，孟姜继续下猛料：“一开始那个妇女被认为被老天爷诅咒了，天天被婆家打骂。可没多久，大家发现这个村子竟然各种奇怪的孩子都出现了。”

“有智力不健全的傻子，有肢体残缺的残疾孩子，更多的根本生不下来胎死腹中。”

“现在想想，这些流产的反而是最好的结局了，不然生出来对大人和孩子都是一种伤害。”

“可以说，这两年这个村子就没出生几个健康孩子，而且邻村也偶尔有这种情况出现了。”

“大家一开始觉得是上天的诅咒，可后来发现挨着废水的庄稼地寸草不生，有聪明的找文化人一问，才知道造纸厂的废水含有大量的微量元素还是什么东西，污染性极其大。”

说完，孟姜留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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