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在门外顾砚钦吻她是发了狠的。那么现在简直是春风化雨,温柔到了骨子里。
慢条斯理游走,轻轻扫过她的唇线,描摹、勾勒、刻画,像是在搞艺术创作,似乎将毕生耐心都用在了她身上。
和姜意南预料的疾风骤雨,歇斯底里相差太多。但同样震撼人心,让人沉溺其中。
这个男人越是温柔,她对他就越是没有抵抗力。
熟悉的薄荷香,清冽干净,姜意南只在顾砚钦身上闻过。她从未排斥,反而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这个香味的来源。
人的身体是往往是最实诚的。只要肖想,便有征兆。
毫无悬念,顾砚钦是个非常优秀的掌舵者,而她就是他手底下的船,跟随着他的节奏在春潮带雨里缓慢徜徉,徐徐前行。
“明白了吗?”男人的嗓音低迷又深醇,像是荷尔蒙酿成的酒,一开口就能把人熏醉。
“嗯?”
“你闺蜜的问题。”
姜意南:“……”
她反应过来这人是变着法子打趣她。该死的周蕴,谁让她问出那么天杀的问题的!
这么羞耻的问题让姜意南怎么回答?
她咬紧嘴唇,一声不吭。
突然之间,船不走了。
舵手撤了力。
顾砚钦直接躺下,语气随意,“睡吧,明早还要拍戏。”
姜意南:“…………”
堆砌起的空中楼阁轰然坍塌,土崩瓦解,只剩满目废墟。
姜意南迷茫地睁开双眼,表情无措。
她根本没从刚才的亲热中抽离出来。
她在黑暗中搜寻男人的脸,半天没出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顾砚钦懂她的意思。
他极低地笑了声,语气揶揄:“想什么呢你,意南!”
姜意南:“…………”
***
第二天一早,姜意南就去了片场。
浅都是沿海城市,往年冬天的气温一直持平在25度上下。但今年气候反常,受极端冷空气的影响,最近一段时间气温低得可怜,只有十来度。
上午拍外场,怕姜意南冷,徐岁岁和小戴特意备了两件羽绒服。
她昨晚在酒店走廊听见了,心里有数。
可当她真的见到这两件羽绒服时,她简直哭笑不得。
两个姑娘是真的心疼她,生怕她冻着。把最厚实的羽绒服都给安排上了。
她身上裹一件,另一件备用。
开拍在即,场务正在清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