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一顾地笑一声,“嫌脏。”
“你有多干净?”傅裕闻言皱了皱眉,嗤笑了一声,“现在替她不值?你不是也有所顾忌吗?不然刚才——”
话没说完,耳边细微风动,傅裕没来得及闪躲,顾淮之一拳招呼在他脸上了。
傅裕一个趔趄,撞到了拐角,牙齿磕破了唇角,血的铁锈味从唇齿间迅速蔓延。
“我倒是从没觉得自己多干净,不过拿女人作诱饵,真恶心。”
顾淮之松了松手腕,神色明显的不耐和厌烦,“你想做什么我不感兴趣,也没空搭理,不过奉劝你,别扯上林姣。”
顾淮之唇角勾一勾,像是嘲讽,又像是警告。
“不然收拾你,绰绰有余。”
“艹。”傅裕眼底勾了火,原本他对顾淮之确实有顾忌,这会儿面子赔到家了,心里窝火得很,扯了袖子就要扑上去。
“怎么着,闲着无聊拆我宴会?”来人笑骂了句,他人还没过拐角,低哑的声音先勾着几分笑飘了过来。
明明是句漫不经心的玩笑话,偏偏裹挟了不悦和警告的意味,听得让人不自在。
“提议不错。”顾淮之都懒得抬眼看他,顺着他刚刚那话堵了他一句。
齐晟笑着彪了句脏话,一手转着佛珠,一手揽着一个清艳的女人,从拐角处慢悠悠地踱过来。
“不地道啊,我好不容易把你叫出来,还这么不给面子,一会儿功夫就不见影。”齐晟眸色沉沉,起了倦意,似乎是玩儿得不尽兴。
他怀里的女人是个混血,浅绿色的瞳仁格外撩人,就是清清冷冷的,似乎有些不情愿。轻微地挣了一下,碰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僵住了。
齐晟这话是对顾淮之说的,说完,转而看向傅裕,挑起唇角,却不像是笑,阴郁又乖戾。
“我这擂台搭好了,戏都没唱成,你这在前面一折腾,人先给我跑了。”
齐晟这话的意思明摆就是兴师问罪了,他是真的恼了,刚刚这么一乱,看在这的人不见了。
齐晟说完,似笑非笑地向顾淮之,抱怨了一句,“我可能要在正式家宴上看到我那个‘哥哥’了。”
最近一段时间,齐晟父亲一直安排秘书跟一个年轻人联络。
齐晟这人生性多疑,敏感多思,平时在外人面前表现良好,私底下自己家人身边都按眼线。碰到这么奇怪的事,他难免不多想。
结果一查下去,中了六|合|彩一样,他多了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齐晟脾气乖张了点,人却上进得很,他从小被送到国外,后来去了香港,玩儿股票十次推测九次准,至今没失手过,被送了个外号“小股神”。十七岁接手两个上市公司,现在自己向董事会伸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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