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还在温顺地等着,女子今天也被吓个半死,她最初只是想说点新鲜事与绨绣,好解救弟弟,却不知为何一发不可收拾,绨绣……连帝姬也——脸色黯淡,全身都被恐惧支配。
钱太后叹口气,幽幽地:“玉茗宫怎么样?”
舞月回过神,赶紧回话:“说是帝姬已经出宫,太后可要……”
“罢了,随她去吧。”
钱太后抿口白茶,想到柔姿年少时的模样,温柔地唤自己“母后。”心里一疼,不觉得开始怨恨赵家人,“都是那个赵朝语!还不如早点除掉。”
她狠狠地低语,舞月打个冷颤。
“怎么——”太后挑起眼,似笑非笑地:“你也觉得是我毒死赵朝语?”
“奴婢不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扑通跪下,每一个字都散发着恐惧。
太后冷笑一声,刚才眸子里对帝姬的怜惜稍纵即逝,转而又换回笑意盈盈,罂粟般的笑容。
“实话告诉你吧,赵朝语是咎由自取,与本宫没有半点关系。”
舞月的身子依旧抖得厉害,在钱太后寒涔涔的目光里,小丫头仿佛已经被秋夜的大雨所淹没,一点点,一滴滴浑身渐渐发冷。
雨,不停地翻滚,烟雾缭绕。
赵府清羽院,林思淼已经焦灼地在窗口走来走去,她脑海里涌出各种各样的猜测,太后有问题,帝姬也不简单,太师府蹊跷,傻丫这边还有个洛徽。
叹口气,简直比自己当年背药名费劲得多。
可是她如今最担心的是华奕轩,又联想到赵朝语,更加害怕。仆人都已经安睡,她一个人在屋里长吁短叹。
正在坐立不安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她立刻起身冲过去,猛地打开,与华奕轩四目相望。
他的身子已经被淋湿大半,眸子里涌动着从未有过的情绪,不停地喘息着,在寒凉的夜里脸颊苍白,似乎又因为太过于激动,皮肤上浮现一抹血色。
林思淼呆住,不知道他怎会如此,心里焦急万分,脱口而出:“是不是心症犯了,我给你拿药!”
她根本顾不得避讳,只要能救对方,哪怕自己的秘密暴漏无疑也无所谓,伸出手要打开系统的瞬间,却被华奕轩一把抓住,男子猛地走进屋内,强有力地将她拥在怀里。
“怎么啦?”
她被他紧紧地抱住,都快喘不过气。
“没事——”半晌对方才叹息着开口,每一个字似乎都带上疼痛,“让我抱一会儿吧。”
她便不再问,温顺地待在他怀里,竖起耳朵听男子扑通心跳声,虽然有些快但很稳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没病就好。
华奕轩把头深深地埋在女子长发里,温暖柔软的身体,让他终于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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