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迟的笔迹,任姝涵的笔迹,他一看就能明白吧。
这回轮到你选。
任姝涵头也不回地走了。
自始至终,机关算尽的是他与他。
一腔真心的,也是他与他。
室外大雪纷飞,但和室内的温度也相差无几。
听说这里的晚上常年不闭灯,犯人们经历着精神与生理上的双重折磨,要很久很久方能勉强适应。任姝涵刚才也询问了任先生有关此项的问题,但对方只是笑了笑,告诉儿子:这样很好,我忙着与睡意拔河,就没机会在漫漫长夜里思念你的母亲了。
人真的可以用一份痛苦去置换另外一份更大的绝望吗?
任姝涵看着没有一张熟悉面孔在等候自己的大厅,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向前走了几步,在走廊上,他忽然看见了立在门边看雪的薄迟。
他没有走。
听到声响转过身时,他还送给了任姝涵一枚被雪打落的银杏叶。
“你相信因果报应吗?”任姝涵忽然问道。
薄迟垂首靠近他的颈侧:“我好像在哪部电影里问过这个问题。”
任姝涵仰着脑袋垂眸看向他:“那你的答案是?”
薄迟与他对视片刻,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相信。”
你从来都是我的因,也终将成为我的果。
第一次,任姝涵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我爱你。
我知道。
任姝涵说:“我也是。”
第92章 “Full of vig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