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其中还是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前提的:
——怕什么?你们可能也不知道,我妈傅女士纵横娱乐圈,从业几十年,从不偷税漏税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顾晨星笑着微微扬起头,故意似的对曾吓过他们一跳的Lily小姐眨了眨眼:我爸是人民警察。
夏之竹:“哇。”
法治社会,真是令人安心。
“但他要结婚了。”席招再一次强调。
夏之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啦!”
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会作为一个异性恋被列在你的潜在情敌名单里啊?
这个问题席招以前从来没有回答过,但今天他沉默了片刻,竟然破天荒地忽然开了口:“顾晨星提过的那个喜欢男生的朋友,不是你发小的哥哥吗?”
夏之竹眨了眨眼睛:“……你知道啊。”
世界这样小,顾晨星从小一个裤裆长到大中间还害怕过对方会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发小,正是季柏岑那患有颞下颌关节综合紊乱症的表哥。而小时候季柏岑常带阮塘回的姥爷家,就在他们如今暂住的顾晨星爷爷家那早已无人居住的隔壁。
夏之竹有些愧疚、更加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没有想瞒你,只是顾先生好像不太记得我,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口。以后不会这样了。”
“没有关系,也没有应该不应该,”席招帮他系紧了围巾,语气特别地放轻了些,“你做什么都可以的。我只是觉得,他们好像都比我更早认识你。”
爱情的力量真可怕,竟然让席招在这种事上变成小心眼。
“来得早或来得晚都不好,”夏之竹将下巴贴近席招的胸膛,认真地解释,“只有你来得刚刚好。”
席招垂眸看他,夏之竹歪头不过半秒,立刻很懂地捉住男人的衣襟,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但不过一个瞬息,被动的人便反客为主,握住夏之竹裹着外套仍然盈盈一握的细腰,在无人的江边与他交换起彼此的鼻息。
爱情的力量真可怕,竟然这样就把席招哄好了。
幸好现在应该没有狗仔有闲心跑来蹲文章已被做尽的夏之竹,而且就算此刻有人点名道姓地立刻爆出知名前爱豆现二线演员夏之竹先生不仅搞同性恋,还搞到了自己的前老板,估计经历了这两日风波的观众们除了一声“哦”,估计也没有人能继续拿出更大的震惊了。
选秀节目的腐败只是一个引子,从那封详细陈诉了多年来娱乐圈混乱常态的文章开始,舆论和事态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再能被任何人轻易掌控走向。
而不容置疑的是,在司勤大厦顶层看小说、做蛋糕、拼乐高、打高尔夫的先生们在休闲之余没有被展示出来的那些工作时间里,相当敬业地完成了他们所能做的一切工作,搜集到的证据也远远超出了那些人所能想象的缜密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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