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姝涵甚至自嘲地想,自己可能就是适合单相思,不适合被人喜欢吧。
“但这回换人了呀。”小陈把没有花粉的花束递给了老板。
任姝涵挑眉看过去,伸手抽出了最上面的卡片。
越过废话,落款是“abc”。
a和b之间还有意无意留了一小段间隙,是“一个薄迟”送他的。
“是我先送的。”一个薄迟说。
“神经病啊他。”一个长公主评价。
“那这花咋办?”一个小陈手足无措。
“扔掉。”长公主不留情面地命令。
“别介啊。”
席岳压低了声音:“你这话让我哥听见得揍我呢,我就有点好奇嘛。谈恋爱的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他暗恋姐姐已久,至今仍未修成正果,对暗恋成功的人的精神世界有所好奇也是正常。
夏之竹配合地垂首靠近趴在桌上的同龄人,用气音回答:“可能会吧,如果他们不是只是换了个地方开会的话。”
席岳眨了眨眼睛:“什么?”
夏之竹从耳边摘下来一只蓝牙耳机递了过去:“你要听吗?”
“……”
他难道正在和席招或者Lily通话中吗?
席岳吞了口唾沫,试探着向耳机伸了伸指头,又缩了回来。
往复几次,他终于狠下心咬着牙跺了跺脚,一把接过来戳进了自己的耳蜗里。
但代替想象中的电话会议滑进他耳中的却是流畅动人的乐声。
夏之竹仍然在笑:“好听吗?”
莫名被逗着玩了一圈的席岳松了口气重新趴回桌面上,笑着眯起了眼睛:“你对我哥很信任啊。”
夏之竹微微颔首,重新看回树枝高处,轻声回答:“这不是最基本的吗?”
这是最基本的,任姝涵看着镜子想。
但我根本不相信他。
落难于山谷的小鸟再一次于枯枝端头振翅,这一次,它头也不回地飞向了空中。
第68章 “我真是男同”
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死尸”突然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