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后者就摆摆手回去了,薄迟立在原地也不急着进去,取出手机拨了一会儿,任姝涵的衣兜便开始震动。
“……”
他无言地拿出手机,果不其然发现对方刚刚给自己发来一条短信:“这里不够私密,换个地方坐坐吗?”
谁要跟你一起坐坐。
任姝涵看着薄迟转身离开的背影,动都懒得动一下,但没过一会儿,天上便劈出一道惊雷,豆大的雨点紧跟着落下来湿了他的肩膀。任姝涵攥着手机起身,沿柱廊走到拐角下意识停步,薄迟果然正靠在墙边等着。
任姝涵懒洋洋地问:“你有病啊?”
薄迟笑着歪了歪头:“对啊。”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任姝涵打着哈欠向前走了两步,察觉到身后没有动静,主动回头问道:“不走?”
若不是身上没穿校服,任姝涵此刻不耐的神情简直像极了以前在校门口等人的模样。
真奇怪,像梦一样,但真是梦的话也没关系。
今天下了雨,这是他们相见的密码。
薄迟追了上去与他并肩。
任姝涵随口问道:“你是男方的亲友吗?”
想不起来薄迟有没有和新郎合作过,但他应当不认识女主角。
“都算吧,新娘的哥哥也是我的旧识。”
任姝涵有些惊讶,新娘在外可一直是独生女的形象。
“那你来了不和人家打个招呼?”
“刚才已经打了。”
“……”
任姝涵睁圆了眼睛:“卢斯聪和她是一伙、是一家人啊?”
薄迟眼底笑意愈深:“嗯,他们是一伙的。”
任姝涵想了想星言如今乱七八糟的派别与薄迟方才同那人和谐相处的画面,有点好奇:“卢斯聪不是坏人吗?”
公主已经长大了,但有的时候还是那么天真。
薄迟顺着任姝涵的架势也侧过头,贴近他耳边不答反问:“你觉得什么样是坏人?”
任姝涵条件反射避他远了些,简单思索后回答:“司法判定是法官的事,世俗来讲,对我好就是好人,对我不好就是坏人。”
任姝涵和夏之竹好,夏之竹和席招好,四舍五入任姝涵和席招便在一个阵营,真有什么事,就算做不到两肋插刀,至少也会善意旁观。
任姝涵如此坦率,薄迟也忽然来了兴致:“那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长公主压根儿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