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青笑嘻嘻地比了个ok。
“没有问题,不过你要小心点,那群家伙里说过要为你量身打造剧本的人可不只有一两个。”
薄迟仍然在笑:“那不是我的荣幸吗?”
徐杰青耸了耸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希望你等会儿还能这么说哈。”
“!!今天有个你绝对想不到的客人”
对于故弄玄虚的短信,任姝涵一向采取已读不回的态度。
工作日的午后江城的二环线上不算太堵,任姝涵今天没有拍摄行程,难得准备回家看看老爸,不过好友却提前截胡,邀请他来参加一个聚会。
任姝涵和徐杰青是同一所戏剧学院的前后辈,虽然专业不同还差了三级,但在校内时就因为学生会交集不少。
在学生会工作第一年的年会上,时任会长的徐杰青还感慨颇深地对小师弟讲过:“我有个已经毕业的师兄,上上任学生会长,我和他的关系就跟咱俩一样铁。”
任姝涵当时也不无触动地回答他:“你放屁呢。”
他和那个假人才不一样哈。
徐杰青的编剧朋友和他一样,平日里一个比一个自闭,但一聊到剧本就都疯得不得了。
任姝涵演员出道,托师兄的福,平日里和编剧们交道打得也不少。长公主性格好,虽然毒舌又傲娇,但该谦逊的时候连最古板的老派头子也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徐杰青时常招呼他和自己圈内的那群人一起玩。
这些人聚会的地点通常选在静轩区的一个别墅区,任家在那里也有房产,任姝涵开车路过自己家门的时候还顺便进院子停了个车。
徐杰青家离得不远,步行五分钟就到,任姝涵玩着游戏走过去,还没到门口就被扒在院门外的师兄一嗓子嚎得差点摔了手机。
“都跟你说有客人了,还这么慢腾腾的。”
“客人在哪?”
“被大家缠着呢。”
男人斯斯文文的眼底写满了幸灾乐祸,任姝涵瞥了他一眼,丝毫不感兴趣地伸了个懒腰。
“你能不能给卖关子的人一点面子呀。”
“不能呀。”
休息不足的长公主走到别墅门口打了个哈欠,抬手握住了门锁。
在按下去的前一刻,似是察觉到什么,他掌下的动作一顿,房门却没有停息地在他面前打开。
世界的仰息忽然在他眼前变成了一连串的慢动作。
屋顶拍着翅膀飞过的白鸽,被风吹过的落叶,还有从里面按下门锁的那只苍白骨感的大手。
他依稀记得,那个人的钢琴水平过了十级,指腹间全是薄茧。
门开了。
任姝涵顺着那只衬衫袖口被扁起两折的修长手臂缓缓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