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条望不到尽头的星途之上,他还有太多的路要走,但既然已经选定了方向,而且决定好要为了自己好好地去走这条路,夏之竹就不会再逃避了。
“我小时候玩过一个游戏,”他看向远处偏向暮色的城市风景,“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很热情投入,但后来列表里的好友们就渐渐都不在线了。”
那之后阮塘也离开了,而就在前不久,那个游戏最终还是在历史的浪潮中宣布永久停服。在看到消息的一刻,他非常后悔,自己后来竟然真的没有再去游戏里他最喜欢的那处山崖看一次日落。
但阮塘现在长大了。
dshdjhajjshd对他来说的确意义重大,但就算夏之竹不知道ta是谁,甚至是ta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了,今天的夏之竹或许也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一切。
既然有人喜欢他,那他就努力回应对方好啦。
无论他们是不是只会喜欢他短暂的一瞬间?
嗯,哪怕只有一瞬间。
终于说完了自己近日的心路反思,夏之竹悄悄松了口气,又揉了揉耳垂,这才想起来自己此番抽空过来的主要目的:“今天要带我去见那个人吗?”
那天在休息间,席招说要带他见一个人的。
但席招却在沉默后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道:“先不见了吧。”
“嗯?”
席招的拇指落下,按了按夏之竹的眉心:“本来是打算解开你某个心结的,但你现在好像自己走得很好,再见面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
神神秘秘,好在竹子不是被好奇心害死的竹子。
夏之竹笑了笑,忽然道:“我马上就要进组了。”
“嗯。”
“薄迟哥说他当时进组整整拍了大半年。”
“嗯。”
“我们可能很久不能见面了。”
席招不置可否。
夏之竹眨着眼睛望向他:“那份协议还有法律效应吗?”
在《社交恐惧症患者互助协议》的末尾,最后一条契约内容是甲乙任意双方皆有权利在任何时刻以任何理由结束这段关系,但如果换做恋人的纽带,或许会变成不一样的情况。
像是察觉到夏之竹接下来要说的话,席招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他的手腕。
而夏之竹顺势靠近了他,姿态纯然地邀约:“我可以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