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夏之竹沾了同事的光,被席岳带着进去转了一圈,与宴期间祸福参半——他差点被动过手脚的吊灯砸伤,而之后,席先生为他赎回了那块意义特别的古董手表。
“那个私生粉因为故意伤害罪前两天刚刚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程昼回的笑意有些无奈,“当日是我疏忽,差点牵累到你,我还没有见过席岳那样生气。”
青年生得很好,虽然算不得一见惊艳的长相,但是浑身上下每一寸骨骼都透露着优雅,整个人柔和得恰到好处。
夏之竹摇了摇头:“我没有受伤,这件事也怪不到您。”
程昼回注视着端坐在沙发上的男孩,似由水墨画作的眉眼温柔弯起:“欠席岳的那天晚上我就还给席招了,程家还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难处,尽可以到雁清山上找我。”
雁清山在江城城郊,山顶有座雁清寺,寺里供着位神女娘娘,夏之竹没去拜过,但他此刻看着程昼回,心中却不无冒犯地想着:也许神女娘娘就长成程昼回这般好模样。
听席岳说过,他这位好朋友的先生和大导演都良交情不浅,而夏之竹前几日的试镜到现在都没有出结果。
季柏岑总说发小好运气,遇事常有贵人相助,但夏之竹这回却像没听懂对方的暗示,只是问道:“请您带我去拜神女吗?”
程昼回笑了起来:“也可以。”
夏之竹若有所思:“我听说雁清寺很灵,是真的吗?”
程昼回想了一下,措辞严谨而温和:“我许过的愿望距离实现期限还有太长,灵验与否暂时无法为你打包票,但光论景致和历史,也许我可以为你做做导游。”
实现期限太长,想必求的与天长地久有关。
夏之竹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会去的。”
门外有敲门声,二人循着声源一同望过去,甚至无需由守在门外的下属在电话里告知自己访客是谁,程昼回已经礼貌地笑着起身告辞。
门锁打开,程昼回与来客互相点头示意,席招取代他稳步向夏之竹走来。
房间里重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程昼回方才说过,他今天是来参加一个会议的,席招也在受邀名单之列,程家的人在外面看到他后会将人带过来。
“你们刚才聊了什么?”
席先生的语气情绪莫测,听不出有没有因为程昼回的自作主张和夏之竹的警惕心低下感到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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