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儿,他们是意见最大的。
祁洲的第一任妻子是病逝,因此两家仍有一定的来往,在他们看来,祁间确实是十分不知好歹。
鹿澄听得似懂非懂,看着人来人往的老宅,忽然觉得遗憾。
她总是比其他人更细心一些,撇开那些过分的话,她忽然觉得祁爷爷其实很关心祁间。
哪怕只有一分之差,他也要把祁间叫回身边,没什么人赞成他关心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儿子,所以宁可找来了很蹩脚的计划安排。
所有的严厉,都源于恐惧对于祁间两度被带走,又险些死掉的恐惧。
而不理解年轻一辈的人所热爱的东西,是老一辈人的通病。
这天,鹿澄回到房间,看到那本放在桌面的相册,伸出手,将它拿了起来。
上个学期过了一半的时候,祁间才把这本相册交给自己。
除了上个寒假,他在巷子里拍的照片,还有一些别的。
她偶尔会翻一下,并神奇地能从这些照片里寻找到一些慰藉。
她有时候也很难相信,居然会有人不为这种照片产生触动。
想了想,她将相册塞进了书包里。
*
过了几天,鹿澄来了个大早。
祁间也不是每天都需要跟着跑步,今天刚好休息,加上他最近已经能和祁爷爷下几个来回了,只需要八点钟之前去吃个早饭就可以。
因此她敲了敲门,祁爷爷看到她,还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祁爷爷如今对她有些印象,可因为似乎从未追究过跨年时那件事,因此只能说印象有限。
鹿澄礼貌地和他打了一个招呼:祁爷爷。
来这儿干什么。他哼了一声,那臭小子还没来过这里,你不用着急着给他当挡箭牌。
鹿澄忽然回过神,意识到祁间那张说不出好话的嘴到底是遗传的谁
她按了按太阳穴,转身从书包里拿出相册:我想请您看看这个。
祁爷爷视线瞥去,险些跳起来:你还敢拿出这种东西!
我觉得,祁间喜欢摄影这件事,和他的母亲没有本质的关系。
我希望您能仔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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