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虽然过来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出了电梯,宋姨下意识朝旁边侧门走去,可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袋,嘀咕了一声糊涂,才扭头转过身走到了大门那边。
门缓缓拉开,鹿澄走进去换鞋,过了入户花园,便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祁爷爷。
老人头发花白,脸上严肃的神情,倒是与几个月前一模一样。
鹿澄总觉得,许多年前第一次见到祁爷爷时,他好像就是这个样子,一锤定音,说一不二,不允许任何人辩驳。
阿澄过来了一趟
宋姨走在后边,轻轻拍了拍鹿澄的肩膀,朝祁爷爷的方向开口。
鹿澄低下头,轻声道:祁爷爷好。
祁爷爷这才挑了挑眉,扭头瞥了她一眼:阿澄?哪家的?
是鹿家的,去年才回去那位。宋姨低声说。
哦,你之前那个女儿。
祁爷爷被提醒,眼神扫过了两个人,却忽然有些严肃:她不是回鹿家了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找人?不清楚自己该去哪儿?该是哪的人就不该闹些没意思的脾气,哪有这样的。
他最后一句话落得有些重:保姆养了十几年就真当自己是个保姆的女儿了?
宋姨脸色煞白,连连说是:是我不好,我想着
你也知道是你不好,你现在还顾着她就是在害她!祁爷爷冷声说,在鹿家那个是不是还没接回来?鹿深也是在胡闹,念着那点情分,鹿家哪点欠她的?未来以后若是出了大事谁都说不清!
您说得是
我是来找祁间的。
忽然,站在灯下的女生上前一步,开口说话阻止了宋姨继续道歉。
她这一声突兀,也打断了祁爷爷原本想说的话。
他回过神,不禁口气生硬地道:他正在受罚,你先走吧。
我是为这件事来的,鹿澄却没有退让,她走上前说道,我和祁间约好了,让他帮我拍一些跨年的烟花照片。
你让他拍照片?
祁爷爷忽然拔高了音量,洪钟般的声音砸落,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
对,鹿澄无视了宋姨拉着她胳膊的手,与那双眼睛对视着,竭力保持着平静的语气,祁间拍得很好
不知所谓!
祁爷爷突的站起来,一句比一句严厉:他是祁家的子孙,和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已经没有关系了!宋姨就养出来你这个没点轻重的样子?!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拍得好?都是些脏东西,别以为你现在回了鹿家便得意起来了,鹿家小辈的事我多少还能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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