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弹了一会儿,林老师没忍住,低声叹道:你果真是心昙的女儿真是,很有天赋。
鹿澄停下动作,微微一怔:天赋?
对,林老师望着窗外,对艺术而言,天赋比刻苦的练习更具有意义,划时代的艺术家生来便因为这样的事业而存在。
她大概是许久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了,突然也变得有些激动起来:鹿澄,你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你有这个天赋,说不定能获得比你妈妈还要厉害的成就。
天生的乐感也太好了
林老师说得很认真,鹿澄却有点回不过神。
她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说法。
以前,宋姨提到专业和工作这些事,无非是与保障和生活挂钩,都非常现实。
天赋和成就,艺术事业这样的说法,她是第一次听说。
许心昙,以前是上过□□的钢琴家。
鹿澄的心忽然跳得有些快,想要再问一句时,忽然听到林老师感慨:当初,鹿浅也花了很长时间,才走上正轨
鹿澄落在琴键上的指尖一顿。
林老师沉浸在喜悦里,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然而接下来的过程并没有林老师想象的那么顺利,鹿澄虽然在一开始非常从容,但在进一步接触谱子时,却有些磕磕碰碰。
林老师的神色中的喜悦也渐渐沉淀下来,最后离开时,她站在门口,用安慰的口吻说道:没有关系,只要当做是放松就好了,不要有太大的负担。
鹿澄老实地和她道歉:让您失望了。
没有的事。
林老师走后,鹿澄松了口气,却遇上了下楼吃饭的鹿浅。
课上得怎么样了?
面前的女生虽然极力保持冷静,但鹿澄还是看出了她的在意。
鹿澄望着她,轻描淡写:不是很顺利,我觉得我可能不太适合弹琴。
鹿浅一怔,那种极力感消散了大半后,更多的情绪是沉思。
我可以给你总结一些技巧。她思考了片刻,认真说,一定会帮到你。
好啊,不过没关系,对我来说只是兴趣,这个不行就下一个。
吃完饭,还有些时间,鹿澄跟着鹿浅去了一趟琴房。
这是她第一次去鹿浅的房间,那间琴房看起来更专业,墙壁上挂满了她比赛拿回来的奖状和证书。
鹿澄指了指那些奖状,说道:你弹了很久吧。
从三岁开始学。
鹿浅的语气里,有一丝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自豪。
鹿澄有些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