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发酸。
沈离音未有察觉,只是下意识猛摇了下头:“不是。”
这般反应更让人怀疑,姬容在床沿坐下,毫无征兆地握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放开。”沈离音皱起眉,想要挣脱。
“告诉我,你到底梦见了什么。”不知为何,姬容忽然就想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她清醒后想见的人是沈弋蘅,而待他依旧那么冷漠。
“与你无关。”沈离音自然不会说,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姬容相认。
“我累了,想休息,请殿下出去。”
姬容眼中蓄起冷光,但最终在沈离音的漠视下渐渐散去,他松开了手,下颌紧绷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沈离音感觉到心口处传来酸酸麻麻的刺痛,闭了闭眼缓缓滑下了床头。
姬容既已经知道她是秦茵,为何一直瞒着她,甚至她吃醋生气,也未曾透露半分,到底他对秦茵的感情是真是假。
一瞬间,沈离音记起了自己刚进宫的那些日子,她在东宫瞧见的书架,木舟,还有香案上放着的熏球……
那些属于秦茵和姬容两个人的回忆或近身或珍藏地放在东宫。
若这些点滴细微都是姬容做戏,也不该在秦茵“死”后,更不该在她面前。她唯一能对此做出的解释只有一个,那便是姬容心里的确有秦茵,有自己……
这些,只要她细细思索便能想通,可为何她还是没有任何冲动想要告诉姬容自己就是秦茵呢。
好像时过境迁,当自己不再是自己,姬容也并非一年前的那个姬容时,她对他的感情也已经停止。
难道真的不爱了吗?
沈离音这么问自己,可除了渐渐清晰的心跳声,没有任何声音能回应她。
之后两日,她便一直待在房中,玉烟和阿朗见她如此萎靡,也试图将她带出房中走走,可她却懒懒地像是对什么都没有兴致。
若不是腹中还有一个孩儿,她恐怕连食物也咽不下去。
沈离音自然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可当思绪沉淀,身体也想沉睡了一般,仿佛这样,她就能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思考时间。
转变是在姬容离开的第五天,那日沈离音意外早起,刚用过早膳准备回屋,一起身,腹中突然一动,她当即惊地停在原地,整个人一瞬间僵硬。
“姐姐,你怎么了?”阿朗正好在旁边,一看她这般,立刻要上前搀扶。
“动,动了。”沈离音瞪大了眼,右手缓缓移向自己早已遮掩不住的腹部,“孩子动了,在我腹中动了。”
阿朗一脸懵,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惊讶地重复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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