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河摇头叹了口气,只说自己会一直守在屋外,而后便也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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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醒了?”
沈离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床边织玉正拧着帕子,她愣了愣,目光一瞥扫了眼屋子里的摆设,哑声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织玉将帕子放下,赶紧回道:“这是在悦来客栈。”
沈离音没有说话,可眉头却微微蹙着,明显有些疑惑。织玉瞧见了,又继续道:“是这样的,姑娘一直高烧不退,谷医觉着客栈这边离药铺更近就找了马车将你送到这边。本来是准备等姑娘病好再搬过来养胎的,可没想到都快入夜了,姑娘身上还是这么烫,没有办法,只能提前将姑娘送到客栈。”
沈离音觉着自己脑子糊糊的,闭了闭眼,问:“我这是睡了多久?”
“加上昨夜,都快一整天了。”织玉回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现在都快子时了。”
“姑娘,昨晚在箬河你到底遇上什么了,怎么感觉从回来开始就有些不对,竟然还发烧了。”
沈离音微微发愣,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昨夜好像骂了姬容,而且骂完了就跑,连他是什么表情都没瞧见。现在想想,也真是大胆,对方好歹是大临太子,她那番话若是让人听了,怕会惹出不小非议。
罢了罢了,她都已经说出口,想来这一切也都到此结束了。
沈离音想着或许没过两天她就能听到姬容回帝京的消息,可谁想到,她确实等来了一个消息,可这消息却是从帝京过来,专门给她的。
“你说什么?!”沈离音猛地一个起身,小腹不由一个抽疼,她皱着眉看向来人,“什么叫沈太傅病危?!”
来人一身太傅府护卫的打扮,低着头回道:“大人上个月便时常头痛,月末的时候宫里出了一些事,大人在回府的路上突然晕倒,到今日已近小半月躺在榻上,清醒的时间寥寥无几。”
沈离音原本还心有疑惑,可听他说得这般详细,怀疑也就越来越少,她撑着桌子,急问道:“那沈都尉呢,沈都尉可有赶回到帝京?”
“小的原本是来带信给姑娘和公子的,一路赶来也没遇上公子,因此也不清楚公子有没有赶回帝京。”
沈离音脚下有些不稳,织玉一见赶忙上前扶着:“姑娘,小心。”
护卫抬眼看向沈离音,犹豫道:“大人清醒时命小的来找公子和姑娘,公子此刻已经离开,不知姑娘准备何时动身回去?”
沈离音顿了下,没有太多纠结:“尽早,明日天亮就出发。”
“欸欸,好,那小的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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