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是不是爹出了什么事?”沈离音语气一下子急切起来。
沈弋蘅赶忙安抚住她,说:“没有,你别担心,只是朝中见太子这么久未归颇有微词,爹身为太子太傅难免要受到一些埋怨责怪。不过我这次回去,也是听说太子也在准备回京的事,如此,我这心里多少能放轻松些。”
沈离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点点头:“你们出来确实太久,尽快回去也好。”
沈弋蘅静静望着她的脸,有些情不自禁地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温声道:“我会找机会再来陵安的,还有……之前我让你考虑的事,你再想想,我,还有爹都希望你能离我们近些。”
沈离音不由轻笑:“哥哥,你真的一直把我当小孩看,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至于你说要考虑的事,我也会再想想。”
“……那我就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嗯。”
沈弋蘅带着人离开,沈离音默默地站在门边良久,后知后觉地摸了摸之前沈弋蘅碰过的脸侧。
以往兄长对她也不是没有过亲昵的举动,可不知为何,这一次她心里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味。
“离音。”
一道温柔女声打断了沈离音的沉思,她抬头看去,勾起唇朝那人点点头:“谷医。”
“你哥哥走了?”谷医走到她身边,与她一同看向沈弋蘅离去的方向,此刻那里已经没有人影。
“是,哥哥同你说了吗?”
沈离音问完这话就觉得有些多余,果不其然,谷医笑了笑,回过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沈离音道:“当然,帝京来了人后,他第一时间便同我说了。”
不知是不是沈离音今日有些多心,她忽然觉得谷医这句话里也带着奇怪的情绪,可她细看谷医的神情,却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谷医没等她细想,跨步走进她的房间,淡淡问道:“今早起来头疼过吗?”
沈离音将脑中杂念抛开,跟着走进去:“还是老样子,断断续续疼了约莫一刻钟,之后便没事了。”
每日一早让谷医诊脉几乎已成为一种习惯,甚至连每日的头疼在日复一日中,她都开始逐渐接受,毕竟比起拿掉孩子,她宁愿经受每日一刻钟的头疼。
“脉象很稳,孩子你可以放心。”谷医诊着脉,又问,“这两日胃口如何?”
“早上吃了会吐,别的时候还好。”
谷医点点头:“嗯,这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