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有一次,云蓁兴高采烈的的给他带了一小包东西,用帕子包的严严实实的,告诉他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帕子里面躺着一块半栗子酥,那半块,显然是被她啃过的。
“嬷嬷从御膳房的剩菜里偷偷带回来的,我觉得好吃,带来跟你一起分享。”
那个时候,小姑娘会笑眯眯地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分享给他。
那个时候,他还笑她傻。
后来,就再也没有人和他分享,哪怕是快简单的栗子酥。
“哦,好。”
宋贞有些意外他会突然这么好说话。
她疑惑的看了看池景元,一大早跑过来就是为了泼老白头一顿水?
显然,老白头也是这么想的,他委屈的抖了抖衣服上的水,小声道:“草民还有东西没收拾,要不,就不随陛下去了?”
池景元侧头睨了老白头一眼,慢条斯理的走过他身边,“无妨,自会有人帮你收拾。”
宋贞抿唇偷笑,上了皇帝老子的贼船,哪有那么容易下的?
一行人在老白头满怀哀怨的气氛中启程了,可怜他没吃早膳,连衣服也没得换。
他不会骑马,本想蹭宋贞的马车,享受一把皇帝的待遇。却没想到,马车的确蹭到了,只不过是被护卫拎到了车夫的位子上。
他和赶车的小侍卫尴尬的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宋贞身边舒适的大黄和几只小奶狗,泪目了。
人不如狗啊!
可怜老白头坐在外面吹了一天的风,成功把自己吹成了风寒。
夜间休整时,老白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喝着自己熬的风寒药,小声控诉宋贞,“瘦猴你误我!”
宋贞一脸无辜:“天地良心,我可是好心,虐待你的是摄政王。”
老白头不甘心,“.....你是皇帝,为啥要听他的?”
“唔......这个问题问得好,”宋贞歪着脑袋看了看不远处的池景元,反问老白头,“要不,你试试反抗他?你能成功,我就不用听他的了。”
“......”
老白头翻白眼,“我一介草民怎么反抗?”
宋仔细贞想了想,“要不,你试试毒死他?”
不远处,耳力极好的某个男人,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他是不是不该偷听?
“算了,我们换个话题。”老白头没什么指望了,压低了嗓子又问道:“说真的,他这么强势,你不怕他谋权篡位?”
“怕呀。”
宋贞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谁让我废柴呢?说不过打不过,权利也压不过,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权利压不过?他一个摄政王难不成还能比皇帝大?”老白头不相信。
宋贞幽幽的看他一眼,“他有四十万兵权,我没有。要不......你还是去试试毒死他?富贵险中求,成功了封你为国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