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贞:......
一个多月前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实不相瞒,这信,朕今晨才得见。”
池景元挑眉,眸色有些凌厉的看着她,并未说话。
“先前......朕是懦弱了些。缠绵病榻,太后夺权,时常将我禁足在宫中,政事几乎都不会经过朕的手。你的来信,被太后拦下了。”
宋贞苦笑着同他道出自己的处境,又将遇刺和有人给她下毒一事告诉了他。
一室静默。
外面日头渐盛,屋内温度比之前又升了几分,日光打在琉璃灯瓦上,反射进来的光线有些刺眼。
这个角度看宋贞,她微微下垂的桃花目中隐隐藏着些微泪光,翘鼻下的樱唇开开合合,配着她那抹苦笑竟让人觉得有些楚楚动人的美感。
‘他’打小就是这么一副阴阳相,性子也懦弱,能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活到现在也真是不容易。
池景元轻嗤,掩下眸中的情绪,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宋贞虎口上的月牙印,问道:“那陛意欲何为?”
“朕想请大将军帮一个忙。”宋贞的嗓音略有些艰涩,但眼神十分真挚的看着池景元。
见他并未有不悦的神色,更觉有戏。
脑中搜刮着从阿宛和福生处得来的信息,语气带着些哭腔道:“朕自幼同将军一同长大,将军比朕年长几岁,朕一直视将军如同手足。父皇去后,太后专横独权,朕活着如同傀儡。昨夜更是遇人行刺,朕竟无法追查凶手。朕反思后决定,不能继续这样昏聩无能下去,否则愧对父皇,愧对先祖。所以,朕想与池将军联手夺回政权。”
闻言,池景元却并未言语,只是看着宋贞眼神多了几丝佞色。
宋贞也埂着细白的脖子并未露怯,虽然不知道池景元是什么心思,但她就是觉得不能怂,支棱着眼与他对视着。
过了半晌,池景元强势冷峻的面容上微微牵起唇角,冷漠道:“臣只是一介武夫,帮陛下平定叛乱稳固江山可以,政权,臣可帮不上什么忙。”
宋贞:不,你可以!你都不行的话太后岂不是要上天了!
“怎么会,”宋贞忙道:“池将军年少英杰,文韬武略,若是助我,定能成功。”
千般万般,马屁不穿,宋贞急得直接自称是为“我”了。
池景元勾唇一笑,墨眸直视宋贞,沉声道:“臣为什么要帮陛下?先帝让臣帮陛下驻守江山,不是身沉宦海。再说,臣若是有这般能力,不如……臣自己来坐这位子可好?”
宋贞:!!!
内心:只要我能好吃好喝性命无虞......我当太上皇,你来其实也不是不行。
宋贞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就在此时,‘哗啦──’,屋外的花盆突然破碎,惊得二人内心俱是一颤。
门外福生连忙解释:“陛下,不知哪位贵人的猫躲在这里,碰碎了花盆,奴才这就处理。”
宋贞此刻无暇顾及猫不猫的,只觉得心中慌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