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进宫同不离开他府上有何关系,她回公主府一样能不进宫。
她不明白,去乐游原之前还没听说什么事,这才多久,便局势动荡了?
可若是无事,又怎会不叫她进宫……
假传圣意是杀头之罪,沈长空不可能编阿耶的话来骗她。
许是他们设了什么局,骗众人,骗朝臣,骗某个人。
褚沅瑾百思不得其解,本身沈长空同她说阿耶竟属意褚景同她便已经想不通了。
毕竟褚景同有非皇室血脉嫌疑还是沈长空同她所讲,他怎会看着阿耶属意褚景同而坐视不理。
想到这处,褚沅瑾脑中一道灵光乍现,除非是有比之非亲生更重的罪责。
那便只能是褚景同有谋权篡位之嫌,若是假意显露想立褚景同为太子,那么下一步……
瓮中捉鳖!
正要再细细琢磨一番时,房门被人敲响。
她顿时兴致缺缺。
这个敲门法,一听便不是府中下人,指定是沈长空。
她现在不想见到他。
下一刻房门便被推开,沈长空阔步走了进来。见褚沅瑾依旧神色淡淡,垂在身侧的双拳紧了紧,终还是走了过去。
“阿瑾……”
他伸手去握她的腕子,然连她衣物都未碰到便倏然被躲开。
褚沅瑾对他没什么好脸,然她躲一步沈长空便跟一步,只垂着眸子看她,不知是心虚不敢还是怎的,竟也没再试图碰她。
好半晌,她实在是躲得有些烦了,甩了甩袖子坐下来,沈长空立即折身半蹲在她身前。
“阿瑾,是我的错。”他语气有些发颤,声音又低,便显着有几分模糊。
见她面上依旧没有缓和,沈长空又道:“是我误会你,你想怎么罚我都可。”
褚沅瑾这才低头看了他一眼,“我不想罚你,我只想回公主府。”
“我不放心,”沈长空心中有愧,却未在这事上妥协,“阿瑾,我不会再拦你出门,只是须得我亲自跟着,晚上也得回这边歇着。”
“你到底是不放心还是不甘心?”褚沅瑾又被勾起火来,“你若是不放心,大可以拨些人在我公主府外头守着。你口口声声说你知道错了,可我要你这道歉有何用?”
褚沅瑾长舒了口气,“连家都不叫我回,还说知道错了。我看你是尝到了将我关着的甜头,食髓知味想将我一辈子囚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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