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你所说,并无人暗示于你。而褚文心搞这一出,若不叫你知道便毫无意义。”
“可即便是明知毫无意义,我并不一定会来,那人还是做了。”沈长空突然便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是啊,”褚沅瑾点点头,眸中终于又带了抹色彩,“可是为什么呢?”
褚文心唯一的目的便是破坏她同沈长空之间的和睦,在消息并没送出去之时那男子还是潜入了她寝房,要同她亲密。
为何呢?
“你是说,”沈长空心里一沉,“幕后真凶另有其人?”
若褚文心只是杆枪,那男子并不为她办事而听她差遣,自然是会按自己需求办事。
一不让沈长空知道,二没有安排其他人捉奸,三未用媚药而用助兴药,并且找了个同沈长空有几分相似之人。
这分明便是只想要引诱褚沅瑾同那男子亲密。
褚沅瑾名声本就极差,这招数于其他女子而言许是身败名裂灭顶之灾,于她而言却只能算得小打小闹,随手便能揭过。
幕后那人百般算计她与之欢好,还能是为什么?
褚沅瑾道:“恐怕那幕后真凶想要的是我的命。”
一旦同那男子亲密,便会身亡。
或许只需唇舌交缠亲上片刻,亦或许须得两相结合发生关系。
好在她都没有,只是为着杀人而假意朝他勾了勾手指,抱了一抱。
否则……
沈长空脑中恍然晃过一人——皇后。
据丽妃生前的说法,仁显皇后同先太子皆是为元惠皇后所害。生辰宴那日褚沅瑾将香囊送去时其神色怪异,想来那日开始便疑心褚沅瑾知道了什么。
她并不确定,可为自保,仍选择除去褚沅瑾,以绝后患。
便借了褚文心之手将自己摘开,只是没想到他当日去了,且还去得即使,二人并未来得及发生什么便被他带了回去。
而用此招数,便是打着褚沅瑾人尽皆知的荒唐彻彻底底毁掉她。
想到这处,沈长空因着她当真并非主动去寻其他男人而生出的欣悦陡然被莫大的心疼与慌乱所取代。
本是她受了这般大的委屈,遭人陷害,险些丧了命。可自己做了什么?
那日褚沅瑾泪眼蒙蒙哭着同他说有人害她的可怜样子仍历历在目,可他非但没有第一时间安慰她,反而待她尤为恶劣半点不信她的解释。
寒透了她的心。
“阿瑾……”
他有些不知所措,心口像被人死攥着不放一般,紧缩地疼。
褚沅瑾心知他现下已是信了她,可她最需要信任和抚慰的时候早便过了。她没消气,更不要原谅他。
沈长空心下更慌,然未待他再开口说些什么,房门便陡然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