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信不唔……”
男人气息猝不及防间汹涌而来,灼烫炙热,蛮狠而粗暴,好像要将人嵌进骨髓里。
褚沅瑾挣扎扑腾个不停,可双手被人绑着,整个人完完全全被人轻易掌控,一丝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她心中憋闷又委屈,唇舌被吻得发麻,全身瘫软,连那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力气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揉碎。
褚沅瑾瞬间哭了出来,滚烫的热泪滴滴滑落,男人却仿若未察,不肯放过她。
直到她在怀中喘不过气来,哽咽得直抽抽,沈长空才退了些许。
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一张脸,眼眶中还蓄着晶莹的热泪,时不时支撑不住砸下来,继而又被新泪填满,源源不断地送上来,仿佛哭不完一样。
他俯首亲了亲她微红的眼尾,咸涩从唇缝渗进口中,连带着心口都难受得厉害。
“你在委屈什么?”
瞒着他找别人,还同人抱在床上,她竟还敢委屈。
褚沅瑾抽抽噎噎,说不出话,心里已经气得发誓再也不要理他。
她本就被人下了药,险些要死在那男人手上,还是那种屈辱的死法。好容易逃过一劫,沈长空非但不安慰体恤,反而这样误会她。
她怎么就不能委屈,凭什么不委屈。
最该委屈的就是她!
“你,你若看不惯我,便将我丢出去就是!”她手被绑着,连泪都没法抹。
“我如何看不惯你?”沈长空冷着张脸,伸手给她擦泪,“我最看得惯你。”
语气也硬得很,毫无半分温存。
褚沅瑾将手举到他眼前,纤细白嫩的皓腕,已经被勒得红了一片。
她自己瞧着都心疼得不得了,虽并不觉着疼,可因着肤白,落入眼中极为触目惊心。
“给我解开!”她声音里尤带着哭腔,面上也尽是泪痕,可语气强势,显着又凶又可怜。
沈长空只看了一眼便将那两只被绑在一起的腕子攥在掌中,“求我。”
“我是公主!”
他不为所动,“公主也得求我。”
褚沅瑾眼睫颤了颤,险些又要掉泪,深吸了口气皱了皱鼻子道:“我若偏不求呢!”
男人低首瞥了一眼掌中皓腕,神色间满是轻蔑,像是在嘲她自不量力。
“问你话呢!我若不求,你能奈我何?!”
“不求?”沈长空轻嗤一声,眉目森冷,在她唇角落下一吻,“那便绑着。”
绑着,哪都去不了。
只许为他一人哭,对他一人笑,做他掌上娇,困为笼中雀。
他心思本就阴暗,想将她一人独占。
怕吓着她,沈长空没继续说出来。只沉默地拥着她,听着从那张小嘴中滔滔不绝涌出来的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