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人唆使……
褚沅瑾难捱地闭了闭眼, 如火般的燥热几乎要淹没了她。
朝那玄衣男子勾了勾手指,在其倾身过来时伸出藕臂环住了他脖子,随即传来一声男子的闷哼声。
褚沅瑾将人抱紧了些,纤细莹白透着昳丽粉色的手指没入男人墨发,将他往后深按了按,另一只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伸向了发顶。
指尖触及冰凉凉的金钗, 不自觉轻轻抖动了下。
正要将金钗从发上取下来之时,木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开,伴随着嘈杂混乱的阻拦声,同冷风一齐灌了进来。
一袭暗紫身影映入眼帘,褚沅瑾停在发髻边的手倏然垂下,只一瞬便卸了力气。
拥着她的男人似是未想到这变故,立即扼住褚沅瑾的脖子想要挟持作为人质,然沈长空速度之快,他根本来不及挟持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人“咔”的一下拧断了脖子,腾空而起,摔了出去。
脑袋撞在坚硬尖锐的架子角,又狠狠砸到地面上,霎时迸出一地血来。
褚沅瑾浑身瘫软下来,半倒在床上,纤纤食指攥着床帐一角,一眼看去便是情到深处难以自抑。
沈长空手上的案子还未了结,已经好几日未曾见她,心中想得厉害,不顾宵禁深夜赶了过来。
一路上不知被巡使拦下多少次。
然一进这院子便撞上于渊,他第一句话便是问:将军怎么出来了。
不是怎么来了,是怎么出来了。
说完便脸色一变,意识到事情不对,死拦着不肯让他进。
确实如于渊所说,她喝醉了。
喝醉了,和另一个男人抱在床上。
他自上而下俯视着她,高大的身躯威圧感十足,眸色晦暗无边,满面的暴戾。
在这浓重的夜色笼罩之下,带着吞噬一切的怒色与悲凉,将衣衫凌乱醉得毫无意识的女人捞了起来,扛在了肩上。
“成风!”
候在门口的成风立马进来,见状心里暗暗捏了把汗。
“带回大理寺!”
闻言成风看向地上已经惨死的男子,那人竟是同将军有一两分的相似。
可同将军相比远远不及,按理来说,公主怎么也不该放着将军找这么一个远不如他的才是。
一旁的于渊看其气势汹汹想要上前去拦,还未待上前便被成风拦了回来。
公主会不会有事成风不知,可这时候若是哪个不长眼的撞上去必是死路一条。
褚沅瑾此刻意识已是全然丧失,趴在男人宽厚的肩上,不住地扑腾着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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