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空头都未转一下, “只是抽了嘴,连声都发不出了不成?”
便是连声都发不出又如何,会点头认罪就行,再不济,只要能签字画押即可。
人证物证已齐备,若再不认, 便在公堂之上上刑。
成风心想也是,便讪讪点了点头,没再开口。
第二日开堂果真如沈长空所料,那盛武本就神志不清,像不记得昨日说的话,怎么都不肯认。
拉了人证物证后便只差个画押,沈长空没那个耐性耗,直接上了刑。
最终盛武判了个绞刑,张洲撤职流放。
此案至此终于了结。
虽持续时间短暂,却叫整个长安人心惶惶,平康坊生意更是低迷了不少。
这几日才终于又热闹起来,江雪砚也同褚沅瑾辞别,要回平康坊去。
褚沅瑾本要送她回去,可想起沈长空便决定还是算了。
“你日后常来看我。”褚沅瑾仿佛觉着有些丢人,脸上神色说不上好看。
“真不去了?”江雪砚掩不住唇角笑意,她是真没想到公主能为谁做出这般大的让步。
褚沅瑾叹了口气,她有什么办法。
沈长空那个小气又可怜的样子,她怎么能再去。只要是一想起来,就能叫愧疚给淹个彻底。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远比不得沈长空。
褚沅瑾难得反思自己,这几日想了想,她确实是该待他好些。
她朝江雪砚点了点头,打趣道:“不去了不去了,我可算是栽了,你可不要学我。”
江雪砚啐了一口,“呸呸呸,我可不会!再说了,公主这栽的可是个好坑,不栽才划不来。”
她一向淡然,这副样子叫褚沅瑾忍不住笑出来,笑完又有些愁。
都是张洲那畜生将雪砚伤了个透,不过也好。
“远离男人,远离不幸。”褚沅瑾愤愤道。
说完后又想起什么,别扭地补充道:“除了沈长空。”
“……”
江雪砚说不出话来,这人确实栽得不轻。
于江雪砚而言,虽混在男人堆里,没法子做到她所说的“远离”,可将心守住,也能离不幸远些。
褚沅瑾是生来便有了旁人一辈子妄想不来的荣华和恩宠,爱她的人多如牛毛,现如今心上又有了沈长空,不可谓不圆满。
江雪砚不欲再和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多说,却不想刚出了公主府便瞧见等在门口的贺景轩。
贺府的马车停着,其华贵与褚沅瑾给她安排的那辆相比丝毫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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