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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跟竟是跟到了田埂里,他眼睁睁看着那妓子被一个颇为清秀的书生抱进怀里,世风日下,两人竟就开始宽衣解带,那妓子更是脱得精光,一双玉足被那书生握在手中细细把玩。

盛武热血冲头,将这对狗男女揍得浑身是血。

那书生赫然是那刚上任的通判张洲。

盛武去报官不成反被毒打了一顿,那妓子却被接进了张府,不到一年便有了喜,生了个儿子便母凭子贵抬了妾室。

过了几年更是随张洲调任去了长安。

盛武已是一无所有,神志也出了问题,和另一个疯子谋划了这起案子。

他是前几日刚被捉拿归案的,比同伙还晚些,若不是那日在平康坊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多看了几眼兴许还要作恶作得久些。

那日江雪砚独自一人出了门,在街上逛着挑些胭脂水粉,又去成衣坊买了几件新衣。

她没发现,身后一直有人跟着。

盛武也没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从那时起便被人紧盯上了。

沈长空第二日便依着褚沅瑾的意叫成风将江雪砚送到了公主府,本也只是觉着那盛武有嫌疑,跟着跟着倒是真查出了东西,虽证据不足以将人捉拿归案,却能看出这人极大概率同这案子有牵扯。

后来见了张洲那妾室,一切便在沈长空脑中明了起来。

那妾室无论长相还是身材乍一眼看上去都同江雪砚极为相似,故而盛武当日认错紧跟了一路。

而据褚沅瑾所说,江雪砚是张洲在扬州时的发妻,后被他发卖为娼换了银两赶去科考。

考取功名后江雪砚被陈春柳带去长安,在张洲那里已然没了消息,这时他遇见了那妾室,便不管她是否已为人.妻,同人苟且。

江雪砚有的这妾室都有,江雪砚没有的这妾室也有。故而即便后来到了长安,知道了江雪砚的下落,张洲依旧没有去赎江雪砚的心思。

这些年来,那妾室陪在他身边,不知比从前江雪砚要得他心多少。

事实上,且不说江雪砚现如今根本不会给他什么好脸,即便他有赎她的心思,轻易也是赎不起的。

张洲大抵也没想到,一次上不得台面却让他欢愉的苟且竟引发了让整个长安城都胆战心惊的血案。

牢狱门被铁链紧紧绕着,狱卒见沈长空来忙给人开了门。

成风正伸着两个手指头各堵着两个耳孔,屏蔽被紧绑在刑架上男子狂躁的骂声。

那人已被打得皮开肉绽,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声音竟都很洪亮。

“贱人就该死!”

“长那勾引人的玩意儿,她们该谢谢我给他们割掉!贱人!”

“活该被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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