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沅瑾却是怔了一下。
她想起从前沈长空还未去辽东时,身上总是常备着各式各样的糖,只因她小日子时爱吃。
腰酸肚子疼要吃,喝药嫌苦要吃,心里郁闷难受也要吃。
沈长空便记在了心里,即便离她来癸水还早,也没将那些糖从身上取下来过。
“怎么现在还有?”褚沅瑾问道。
问完又觉着好似没必要问,许是他们二人和好后又备上了也是说不准的。
沈长空舀了一勺药递到她嘴边,“啊”了一声哄小孩一般哄她张嘴。
褚沅瑾乖乖张嘴接过,立刻被苦的皱起眉头直呼气。
而后一颗甜甜的桂花糖被送到满是苦涩的嘴中,伴随着他低低的嗓音:“不是现在,是一直,一直都有。”
饶是在辽东那几年,他亦是定期更换着身上的饴糖,即便她远在长安,即便,她早就不要他了。
她连他都不要,又怎会来吃他备的饴糖。
沈长空替她拭去唇边药渍,眼神状似无波,平静道:“阿瑾,我一直都在。”
和那饴糖一样,他也是,一直都在。
刹那间,褚沅瑾四肢百骸都酸软,心中却甜丝丝的,连那药也不觉着苦了。
她从他手中将那药碗接过,囫囵灌到口中吞咽了下去,连溢出唇角的黑色药渍也不管,将药碗往小几上一扔便凑上去亲他。
苦涩的药味在两人口中散开,两人却都不愿分开。
吻越发深重,气氛却干净澄澈,毫无半分旖旎欲念。
许久许久,褚沅瑾微微喘着气,小手捧起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一下一下去亲吻他眼尾,鼻尖,唇角。
伏在他怀里娇声道:“子钦,你好甜,比饴糖还甜。”
第42章 你又腻了?
第二日, 褚沅瑾肚子果然疼了起来,整个人小小一团缩在床角,昨日里抱着他说子钦好甜的人这会儿连碰都不给碰一下。
那官袍昨日里被秋书看到之后一早便给沈长空备好了衣物, 故而现下沈长空已经打理好了自己,原本冰凉的大掌烘烤得温暖干燥, 想要将人抱怀里给她暖暖。
可褚沅瑾不让碰, 一下都不让。
还赶他去上值,叫他别在这儿杵着烦人。
“你怎的还不走?”褚沅瑾疼得咬牙切齿, 还不忘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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