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疯。”他敛了敛眸子,入目便是手上精致白皙的脚腕,纤细得他十指一合,便能整个圈住。
男人嗓子有些干涩,另一只手半握,突起的食指指节略显烦躁地按了按发痒的喉结,道:“我在表现。”
褚沅瑾眼睛瞬时睁得更大,明明是个极简单的动作,叫他这么一做却显着极欲。
那手,那喉结……
想亲……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企图让自己显得冷淡一些,却在男人拿着软帕擦在脚上时尽数崩塌。
他扼着她脚腕,神色极为认真地将她踩在地面上弄脏了些的足底擦净,像个虔诚的信徒,专注而小心得不含一丝杂念。
甚至那帕子还是温热的,现在天气转凉,她本因光着而有些冷的脚也慢慢暖和起来,连带着心里都是热热的。
褚沅瑾舒服得喟叹一声,粉嫩圆润的脚趾头都微微蜷缩起来。
男人攥着她脚腕的大掌紧了紧,眸色一片晦暗。
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力度,褚沅瑾眉心皱了皱,疑惑道:“怎么了?”
“无事。”男人哑声道。
而后将软帕丢在一旁的梨木架上,拿起罗袜给娇气得一动不动的女人亲手穿上。
像在伺候小祖宗。
小祖宗脸红了红,没好心眼儿地鼓了鼓腮问道:“那帕子……”
“嗯?”男人将她罗袜穿好,抬眼看她。
轻轻咳了一声,褚沅瑾强憋住笑,“是你擦脸的罢?”
男人喉结滚了滚,仿若未闻地站起身来俯视着她,极为自然地跳过她那句问话,淡淡道:“日后别光脚乱跑,凉。”
“好嘛,”褚沅瑾小手攥着被褥,哼哼唧唧道,“又敷衍人家。”
男人额角跳了跳,深吸了口气背过身去,未再多说一句。
“方才还说要好好表现呢……”
自言自语的样子,声音也放得极轻,可就是一字不差地落到沈长空耳中,心里也是松一阵紧一阵的,像是被人拿着细细的小鞭子,没用几分力气地抽打着。
他下颌绷紧,仿若无事般净了手,再回来面上神色又恢复了淡然。
女人蜷着腿坐在他床上,衣物被他穿得不像个样子,一双水润的眸子还紧跟着他,似笑非笑的,又粘人得很。
沈长空暗叹了口气,倾下身去看她,两臂撑在她身侧,将人整个圈在身下。
“我去叫人帮你更衣?”
是在征询她的意见,极为耐心地同她商量。
看那样子,褚沅瑾说一句不好,他就能收回问话,亲自上手帮她。
不会也帮。
褚沅瑾唇角不由抽了抽,痛苦回忆陡然跃入脑海,她艰难吞咽了下,小手抵在了男人坚硬的胸口,与之拉开了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