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于渊动了动,她才缓缓睁开一只眼睛,无声问他:走了没?
于渊还被她捂着嘴巴,自是说不出来话,只得点了点头。
褚沅瑾这才松了口气,睁开另一只眼睛便探头出去往外看,果然不见那人踪影。
又在原地蹲了会儿才彻底放心起身,临走时还买了摊上几盒香粉。
按理来说褚沅瑾其实也没那么怕他,更何况她今日来是找江雪砚,并没打算去隔壁的象姑馆。
只是一想到那日被轰出来的场景,便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然她追起来可真就是遥遥无期了。
因着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见到江雪砚时已经将近晌午,江雪砚饭点早,说是这般益于保持身材,故而褚沅瑾到的时候她已经吃完了东西,正背对着墙面直直而立,练着身形。
见褚沅瑾进来忙迎了上去,笑道:“公主可是有一阵儿没来了,可是将雪砚全然忘了?”
“哪儿能,”褚沅瑾跟她走进内室坐下,边道,“我最近在忙些什么你也知道,那厮实在难缠,前几日还以为差不多了,结果一个没把住又倒退回去了……”
江雪砚对这事儿明显兴趣不大,在她看来,沈长空无论现下表现得如何强硬,终还是撑不过褚沅瑾的撩拨,只是早晚罢了。
她略过褚沅瑾这句闲聊似的抱怨,满脸兴味地同她道:“公主可听说了没,王文远那厮昨晚死了。”
王文远?
她这几天光忙着去找沈长空,竟是丝毫没关注他被褚景同带走的后话。
“确实该死。”她道。
“是呀,且是被五皇子亲手送进了牢狱,据说王文远当日痛哭流涕,求得嗓子里说不出一句话五皇子都未看他一眼,那人往日里为非作歹,害死过不少女人。”江雪砚说着叹了口气,“最终判了二百杖,流两千里。好在他本就受了重伤,一百杖都没撑过便毙了命。”
褚沅瑾冷笑一声,这种败类,早便该死了。今日之下场,也算是大快人心。
可她今日来的主要目的还是问问沈长空相关,便道:“先别说那个晦气的,你且帮我分析分析,沈长空现如今这个态度是怎么回事?有时候分明看着他像是动摇了,可转瞬间又冷下张脸,好像方才动摇的不是他……”
江雪砚顿了顿,似是没太想到褚沅瑾竟真会为这事儿苦恼,毕竟在她印象中,这位主儿就没有为情所困的时候。
如此看来,她倒有些怀疑是不是那沈将军终于学聪明一回,知道如何进退得宜了。
且单看褚沅瑾如今这副极为上心的样子,他那策略是极为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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