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沅瑾想要挣扎,可后脑被人死死按在胸前,她挣不脱,险些喘不过气来。
这般亲密相拥,绝不是一对成年姐弟该有的姿态。
褚沅瑾心里乱成一团,齿关都忍不住在颤,头顶传来他低低的唤:“阿姐,阿姐……”
她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在心里一遍遍勉力告诉自己,别多想,淫者看淫,你不能那么看他。
可下一秒,他温热的呼吸便喷洒在她冰凉的耳边,“阿兄去了,阿姐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阿姐身边。”
“阿姐别不理我,我受不住的……”
褚沅瑾浑身颤抖,只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终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转头便要跑。
却一把叫他扼住了手腕,与肌肤乍一接触带来的凉意直蔓延到她心里。不轻不重的力度,恰巧让她挣脱不开。
他目光温柔又缱绻,却痴狂得像个疯子。
捧着她的手喃喃:“是不是只有将阿姐锁起来,阿姐才能乖乖听话?”
“若是这般,那储君之位,我便为阿姐去争上一争,可好?”
这会儿他又用这样诡异的语气,说他受不住,褚沅瑾只觉着恶心。
想起还关在柴房的王文远,褚沅瑾终于露出个不经心的笑,“储文心去寻你了?”
他含笑点了点头,褚沅瑾又讽道:“我还当她有本事将人弄走,倒是我高看她了。”
“她自是没阿姐聪慧。”褚景同顺着她道。
满脸的宠溺看得褚沅瑾有些郁闷,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叫储文心离沈长空远些,他是我的人。”
听罢这话,褚景同倏然笑了起来,“你的人?可是据我所知,即便是阿姐贴上去,他也不愿多瞧阿姐一眼呢。”
“这么不乖,阿姐还要他做什么?”
“不若看看我?我才永远是阿姐的人。”
“……”
本想用王文远的事来恶心恶心他,可没想到,无论怎么扯,最终恶心的都是她自己。
褚沅瑾根本不知道他是从何时起动的这个心思,他们虽不是一母所生,可却是实打实同一个父亲,他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他怎能对自己有超出亲情违背伦理的心思?
褚沅瑾处处同他作对,可每回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激不起他哪怕一丝一毫的厌恶。
这回她将王文远弄成这样,勉强只留了条命在,本以为要费些心思才能叫他将自己的人亲手了结。
可此刻看来,他也没怎么在意她柴房里还关着个自己的所谓左膀右臂。
褚沅瑾自动忽略他那些脑子有病的话,不死心地问他:“你就不想知道王文远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