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点点头,再去净了遍手,看着身上并无不得体的地方,便不敢耽搁,赶紧过去了。
柳儿走后,晚冬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一脸不解地看着晚夏,“晚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她是被谁带来的,为何还要让她去守夜?”许是被人听到,晚冬好歹压着声音,但即使压低了,也掩盖不住其中掩藏的怒意。
晚夏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道:“我当然知道,若是大少爷真有那个意思,你挡能挡得住?”
“你……”晚冬气急,偏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恨恨地踢了一脚凳子,凳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晚夏看了她一眼,不耐道:“好了,我不过就是试探一下罢了。”
晚冬一愣:“试探?”
晚夏点头,“老夫人院里的事,你我都不在场,谁也不知当时情况。谁知道大少爷是真的看上了她,还是如以往一般应付老夫人?你也不用着急,若是大少爷没那个心思,自然会让她回来,咱们心里也有个数,省的你猜来猜去的。”
听了晚夏的解释,晚冬心里的怒意勉强平息了些,但面上依旧不好看。
晚夏放下杯子,缓声道:“行了,忙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
晚冬哪里睡得着,心里跟猫挠似的盯着盯着主屋的方向。
晚夏看着晚冬这模样,眸子闪了闪,没再说话,自顾自洗漱歇息去了。
柳儿一到主屋外,便迎面出来一个青衣小厮,柳儿认得他,应该是大少爷身边的维宁。
维宁见到柳儿过来,似是有些惊讶,道:“柳儿姑娘怎的这个时候过来了?”
柳儿朝维宁行了一礼,道:“晚夏姐姐着我来给大少爷守夜。”
维宁闻言,眉梢微挑,顿了一会儿微微让了开来,道:“既如此,那柳儿姑娘就快些进去吧。”
柳儿不疑有他,点点头,低头走了进去。
可是进了屋子,柳儿却觉得有些奇怪,外间的确有供下人守夜睡的床铺,可是上头却并没有床褥。
柳儿皱了皱眉,正待细想,却听见右边忽地传来了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柳儿转头,正好看到穿着一身白色寝衣的陆祁,从浴房走了出来。
陆祁应当是刚沐浴过,乌发氤氲着湿意披散在后面,出来时手上正系着腰间的衣带,因此胸前的衣料还有些松垮,隐约能看到肩膀上横贯其上的一道狰狞伤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