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你替我穿戴好外衣。”
沈昭包围重华殿时,她日日思念赵之御。他奋不顾身去搭救自己的父亲,她更多地是担忧他的安危。他为她朝着自己胸膛捅去一刀,她只觉那刀是冲着她心口捅的。
她想到他将要与其他女子做那缠绵之事···她甚至想都不愿去想。
魏枝枝方披上外衫,不多整理便直直奔向偏殿。待她进到殿内,看到案后执笔的赵之御一脸惊愕地回望她时,她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而后便是见着他快步从案后绕出,朝她逼近,嘴里似乎出口相问:“你如何来了?”
魏枝枝随着他靠近,渐渐拉回理智,她突然后退两步,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
赵之御已行至她的身前,双手抚上她的双肩,没能令她再后退。他从头到脚扫了她一眼,只一身中衣,外头披了件还未系扣的薄衫,发尾还滴着细碎水珠。
“怎么穿得这么单薄跑来了,你身子现下还未恢复完全,再着凉了怎么办?”
他皱着眉头,走到一旁架上取了自己的披风,将她一整个包裹住。
随着披风上属于他的气息袭来,魏枝枝喘着气,支支吾吾出口:“关于···关于今晚家宴···皇后提的···提的···皇···太孙···一事···”
她讲得满面通红,低垂着眼眸不敢看赵之御。
赵之御身子一顿,许久之后回她:“孤知晓你压力甚大,也知你担心后面会出事。不过不必担心,孤宴上说的是权宜之话。”
嗯?魏枝枝猛地抬头回望。
赵之御又郑重对她说道:“父皇与母后那边,孤自会慢慢给他们交代,不会伤害到你丝毫。”
权宜之话?交代?
魏枝枝听完这一番说辞,眼眸立时暗了下来。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没脸皮,便急急丢下一句:“夜深了,殿下记得早些休息。”
她将头低得更深,匆匆转身跑出了偏殿。
留下一脸懵的赵之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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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坯婉婉依照往常的习惯来翠华宫看望林舒。在里头待了许久,出来便匆匆赶往重华殿。
“太子殿下,婉儿小姐求见。”
赵之御此刻下了朝回重华殿,手头正处理着朝事,他此刻搁下文书回道:“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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