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御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将一只手离了缰绳,覆上她的手背,抓着她的手一同拉上缰绳。
魏枝枝便随着赵之御的牵引,渐渐适应了马儿疾跑的速度。
可这马也跑的过久了些。魏枝枝见自己还困在赵之御的怀里,便稍稍回头问他:“殿下何时教臣妾自己上马?”
赵之御并未回话,只将她又搂紧了些,继续前行。
待到赵子期先下了马,朝着他们这头招了招手,赵之御才使力停了马。
赵子期缓缓走来,于两人鞍前停下,拱手道:“子期想起这个时辰得去趟披香宫,便与皇兄皇嫂告辞。”
赵子期只垂首沉着脸色道别,说完告辞又缓缓抬起头,朝魏枝枝看了一眼,补充一句:“预祝皇嫂早日学成,狩猎会一切顺利。”
魏枝枝回以颔首浅笑。赵之御也跟着应了声慢走。
自然不送。
赵之御见赵子期越走越远,走出马场之时,才从马上下来,而后将魏枝枝抱下马,对她说道:“凡事都得循序渐进,讲究先后次序急不得,哪里能一天学成骑马,太子妃不知道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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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枝枝跟赵之御中途分开后,便急急回了重华殿唤汤水准备沐浴。
她今日又是射箭,又是骑马,早已沾了不少马场的沙尘。后来在跑马场地,赵之御将她抱上抱下,她都提着颗心,担心自己身上有尘土,加上流了汗会有不雅的气味。
不过好在她自己偷偷闻了闻没闻出什么气味来。即便这样,她心里也总惦记着这一茬非要马上沐浴不可,再想来便是好好在汤池里头泡一泡亦能洗下今日的疲惫。
魏枝枝任热汤盖至她的肩颈,舒适地闭上眼,甩了甩脑中的思绪。
她为何这般在意他的感受?
“玲儿,玲儿。” 魏枝枝从汤池里头起身,唤了玲儿好一阵不见反应,便自己拿了放在一旁的沐巾擦起身子,再简单套上中裤后,捡了一旁的肚/兜往身上贴去。
以往都是玲儿替她穿脱肚兜,此刻她系了脖颈后边的带子后,再次伸手探向背后的带子,却是如何都系不起来。
正当她开始弓起身子尝试不知道第几次系带子之时,一双手将那带子从她手中抽了出来,随后她便感受到那带子在身后动来动去,偶尔拂过她背部的肌肤,带着一点凉意。
她呼了一口气,接着松了手,瘪瘪嘴道:“玲儿,你方才去做什么了,我唤了你这么久。”
后头的玲儿没有答话,魏枝枝只感受到身后的带子似乎又被解开,重新动来动去。
于是她又想到什么,出声道:“今日殿下肯定也不回来重华殿,你且将我的结子系得松垮些,免得睡觉时硌得慌。”